來。她開心地說:“你肯跟麻衣說話了呀,爸爸!”

雲雀無奈:“我不是你爸爸。”他不想知道十年後的自己到底是不是有這麼個女兒,至少現在跟他沒有什麼關係。

然而麻衣卻十分固執地說:“你就是麻衣的爸爸。爸爸和禮司爸爸和征十郎爸爸還有爹地和鏡夜爸爸都是麻衣的爸爸!”

聽了她的話,雲雀不禁有些好笑。他不討厭小孩,甚至可以說他還是挺喜歡小孩的。於是他在麻衣麵前蹲下,伸手揉了揉她的腦袋:“你怎麼這麼多爸爸?”

“因為麻衣很乖。”小丫頭的理由說的有板有眼。她往前走了兩步,軟軟的小身體蹭著雲雀,“爸爸,麻衣走的好累呀,你能不能抱抱麻衣?”小丫頭眨巴著大眼睛,小臉上滿是期待。

不忍心拒絕一個小女孩的請求,雲雀輕歎了一口氣,伸手將她抱了起來:“不準再叫我爸爸了。”

“爸爸!”

有生以來,雲雀第一次覺得心好累。

坐在風紀委員室裏,雲雀一邊簽著文件一邊時不時地抬頭看一眼坐在沙發上和小兔子玩偶玩的麻衣。她嘴裏振振有詞地念著什麼,一副不亦樂乎的模樣,偶爾還會拿眼神偷偷地瞟一眼雲雀,要是正好和他的目光對在一起,小丫頭臉上就會露出燦爛的笑容。

想了想,雲雀合上了手裏的文件,然後對著麻衣招手:“過來。”

麻衣迅速跳下沙發抱著莉莉安跑到了雲雀麵前,輕車熟路地爬到了他身上。

雲雀不禁有些好笑,動作挺熟練的,應該是經常這麼做吧?

坐在雲雀的大腿上,麻衣看著滿桌子的文件,不禁擔心地問道:“爸爸,你是不是工作很累了呀?”

“還好。”雲雀淡然回答道。

麻衣眨巴著大眼睛認真地說:“那麻衣給你唱歌吧?不過麻衣就會唱一首歌,還是爸爸教的呢!”

雲雀支著腦袋,嘴角勾起一個不明顯的弧度:“唱吧。”

“綠茵蔥鬱的並盛,不大不小中庸最好,總是一成不變,健康而堅強——”

麻衣繃著一張小臉唱的很認真,而且沒有跑調。唱完之後,她還期待地問雲雀:“爸爸,麻衣唱的好聽嗎?”

雲雀默默地點了點頭,心裏已經開始有點相信這小丫頭真的是十年後自己的女兒了。會教她唱並盛校歌的人,應該隻有自己了吧。

被肯定了之後,小丫頭小心地開口:“那爸爸,麻衣唱的好聽,可以要獎勵嗎?”

“想要什麼獎勵?”雲雀微微一笑,伸手摸著她的腦袋問道。

麻衣拍了拍小肚子,扁著嘴可憐巴巴地說:“麻衣沒吃飯呢,肚子餓了……”小丫頭嘟著嘴,看起來怪委屈的。

沒來由的一陣心疼,雲雀放柔了聲音問道:“你想吃什麼?”看了看時間,現在已經是十一點了,雖然不是他平時吃午飯的時間,不過現在吃似乎也不算早。於是他把麻衣放到地上,牽著她的手走出了風紀委員室。

“你早上沒吃飯嗎?”

“嗯!本來庫洛姆姐姐給麻衣做了好吃的蛋包飯,但是還沒吃就突然來這裏了。”

庫洛姆?雲雀皺了皺眉,那不是……六道骸家的妹子嗎?

接下來的一整天,並盛中學的學生驚訝地發現,他們的風紀委員長,竟然有史以來第一次……翹班了。

“啊,好遺憾啊,本來還想問問麻衣醬到底是怎麼回事,結果今天一天,雲雀前輩和麻衣醬都不在學校,唉。”兩手反剪在腦後,綱吉的語氣是說不出的遺憾。

reborn略顯好奇地問:“你是說,雲雀的女兒?”

“嗯,大概是十年後的十年火箭筒出了什麼問題吧。”綱吉不甚確定地說道。

買好了媽媽讓自己買的菜,綱吉和reborn準備回家,結果就意外地看到,雲雀牽著麻衣的手出現在他們的視線範圍內。

雲雀左手拎著個兔子玩偶,右手摟著麻衣。麻衣則是左手舉著一根棉花糖,右手從上麵往下撕。她踮著腳,把棉花糖送到了雲雀麵前:“給爸爸吃!”

reborn指著他們問綱吉:“就是那個?”

綱吉木訥地點了點頭。

誰來告訴他發生了什麼?為什麼隻過去了不到一天,雲雀前輩似乎就接受了自己這個爸爸的身份了?

“去看看。”猜到了綱吉心裏的想法,reborn輕巧地說完之後就走向了雲雀,然後語氣輕鬆地跟他打了個招呼,“喲,雲雀。”

“小嬰兒。”看到reborn,雲雀並不意外,隻是衝他點了下頭。

reborn說:“我聽蠢綱說,你有了個女兒,就是這個小姑娘嗎?”

綱吉急忙跑過去:“喂,reborn!”

聽到這個名字,麻衣轉頭看了一眼reborn,然後別過頭去悶悶地說:“這不是麻衣的reborn叔叔。”

“啊咧?”綱吉愣了一下之後不解地問,“麻衣醬,為什麼說他不是你的reborn叔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