秒鍾之後才滿意地說:“就先這樣吧,帶我的小公主去吃早飯。”
“哇,麻衣是公主啦——”麻衣開心地撲到跡部懷裏咯咯地笑了起來。
跡部對麻衣的舉動十分滿意,他舉起手打了個響指:“樺地,走了,記得鎖門。”說著,他把仁王給他的鑰匙拋給了樺地。
“wushi。”
將做工精致的茶杯端到嘴邊喝了口紅茶,跡部眯了眯眼打量著坐在他對麵吃的正歡的麻衣。聽赤司說,麻衣也是今年才被幾個爸爸收做女兒的,之前一直都跟她母親一起生活。雖然不知道她母親是個什麼樣的人,但是跡部卻覺得,她把麻衣教的非常有禮貌。盡管剛剛跡部說了讓她想吃什麼就拿,但是每次,她還是會問一句可不可以吃這個或者那個。
長得可愛又聽話,倒是讓跡部十分欣賞,心裏對麻衣也就更多了幾分疼愛。他彎了彎唇角,柔聲對麻衣說:“多吃點。”
“媽媽說,好吃的東西不可以一下子吃太多的。跡部叔叔,麻衣吃飽了,謝謝你帶麻衣來吃東西。”小丫頭臉上還沾著些殘渣,道謝的態度卻十分認真。
跡部莞爾,拿起一旁的手帕給麻衣擦了擦臉。這時,他放在桌子的終端響了起來,拿起來一看,原來是家裏的管家。
“是我,怎麼了?”跡部接起終端,語氣有些漫不經心。
終端那頭的管家恭敬地說道:“少爺,今晚須王家有慈善晚會,請您不要忘記出席。”
“啊恩,我知道,不會忘的。”跡部說完之後就打算掛斷,眼角的餘光卻瞥見了從椅子上跳下去找樺地玩的麻衣。他對著終端那頭的管家說,“給我準備一套五歲的小女孩穿的晚禮服。”
“五歲的小女孩?”管家顯然沒有想到跡部會這麼說,於是便用充滿了詫異的語氣重複了一遍,隨即又連連道歉,“我失禮了,少爺。”
跡部懶散地開口道:“啊恩,沒事。就是,昨天仁王帶來的那個小女孩,我今晚要帶她一起去,你三點之前準備好——算了,多準備幾套,回去我再挑。”
“是,我知道了。”管家恭敬地說道。
跡部“嗯”了一聲之後就掛了終端。他起身,兩手插在褲子口袋裏,不緊不慢地走到了麻衣麵前,居高臨下地問她:“說吧,今天想去哪兒玩?本大爺心情好,去哪兒都可以。”
“去哪兒都可以嗎?”麻衣眼裏閃過驚喜,有些不相信地問道。
跡部想也不想地回答:“當然,本大爺從來不會騙人。”
“那,麻衣想去遊樂園。”
“走。”
仁王工作完回家的時候困得快不行了。他哈欠連天地走進自己住的公寓樓,從電梯出來的時候才想起來,家裏的鑰匙給了跡部。
“噗哩,還好我有備份的。”他在門外的盆栽圖裏刨了刨,沒多久就刨出了一個透明的塑料袋,裏麵赫然是一把亮晶晶的鑰匙。打開家門走進去,仁王就被嚇得站在了當場,原本一回家就要上床睡覺的想法也被他拋之腦後。他看了看堆滿了公寓的東西,又機械地看向坐在沙發上像個大爺一樣的跡部,最後艱難地開口問道:“跡部,你是把一整個銀座搬到我家來了嗎?”
跡部不屑地開口:“你家還沒有銀座一個洗手間大,也好意思這麼問我?”
仁王頓時捂著胸口,覺得自己心塞塞的。
第五個爸爸[02]
仁王翻了翻跡部買回來的東西,然後深深地感受到了自己有多貧窮。 衣服也好玩具也好都是牌子貨,單價都能抵仁王一個周的工資了。他指著其中幾個塑料袋麵無表情地問:“為什麼這一件衣服買了五件?”
跡部悠哉地回答:“因為每個顏色你閨女穿著都好看。”
“為什麼還有金銀首飾?”
“早晚用得上。”
“你現在給她買包?等她能用了就過時了好嗎!”
“再買新的。”
看到跡部大手一揮,一副“能用錢解決的問題都不是問題”的土豪派頭,讓仁王覺得自己的膝蓋中了深深的一箭。他扶額無奈地說:“跡部,你不能從小就讓她養成這種物質生活的習慣——”
“你去問問雲雀和赤司,他們會反對我的做法嗎?”跡部斜睨著他,“宗像禮司我是不知道,但那兩個,哪一個不是錢多到花不完?”
仁王簡直要給跡部跪了:“作為所有爸爸裏最窮的一個真是非常抱歉啊!”
“所以,我替你彌補了這個空缺。”跡部嘴角一勾,伸手揉了揉麻衣的腦袋。其實本來他是想給麻衣買她喜歡的東西,結果麻衣說她什麼都不缺就不用花錢了。不花錢?笑話。他跡部大爺表達喜愛的方式就是買買買好嗎?雖然隻是個叔叔,但是跡部還是往櫃台上扔了張黑卡,就像仁王說的那樣,差一點就直接把銀座的商場給搬回來了。
而此時此刻,麻衣就趴在跡部懷裏,睡得口水都流出來了。
跡部麵露嫌棄,最後卻笑了起來:“這個臭丫頭。”
“小孩子趴著睡覺本來就容易流口水,你怎麼不把她送到床上去睡啊?”仁王指著臥室納悶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