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靠著欄杆直接坐在地上玩石頭剪子布,輸了的人吃爆米花,一次吃一大把,吃到最好她都感覺自己快要消化不良了。後來時間到了,秦漠送她到檢票口,因為舍不得,所以也不管是否眾目睽睽就親吻她,許雲依甚至可以感受到別人詫異的目光。但是,因為是秦漠,所以一切都沒有關係。

最後她通過檢票口離開,走出很遠後突然不顧一切的逆向而行,不過再回來秦漠已經離開了,她怔怔的站在那裏感覺很難過。

去送韓霽風的那個晚上她想起舊事,仍舊感覺心口疼痛。所以整個晚上即便在床上也是心不在焉的。可是,那一晚的韓霽風動作狠戾,像要把她劈成兩半似的。現在想起來,他一定是覺察到了什麼。可是,他不愛她,所以不在乎她的心裏是否裝著別人。隻是他那樣霸道的一個人,上床的時候又怎麼允許她的心裏想著別人。於是,她感覺到了韓霽風的怒意。

許雲依不知怎麼,突然想到那件事。

她攬著秦漠的脖子問他:“第一次你去送我,其實通過檢票口後我又回去找你了,覺得很舍不得你,但是你已經走了。為什麼不再等一等我?”

秦漠微微一怔,顯然沒想到她會回來。許雲依感覺到他的脊背震動,聽他說:“那時候我覺得很難過,一個大男人老是想掉眼淚,就急急的逃開了。”

原來竟是這個樣子。

許雲依枕在他的背上不再說話了。

良久之後,秦漠以為她已經睡著了,卻聽她說:“我們今晚一起睡好不好?”

秦漠沉默著沒有說話。

許雲依問他:“你不想要我了嗎?”

秦漠說:“怎麼會?”許雲依是他這輩子最想要的女人。

許雲依攬緊他的脖子說:“那就這麼定了。”

她偎在他的背上,很快睡著了。陽光灑下來,曬到她的身上暖洋洋的。

當晚韓霽風忽然頭疼發作,他本來端著一隻杯子站在窗前喝酒,那杯子應聲落地,而他整個人也漸漸蹲下`身子蜷成一團。腦袋炸開似的疼起來,腦漿崩裂一般,眨眼襯衣就被汗濕了。他想拔打電話叫救護車,卻連走到茶幾的力氣都沒有了。怕是活不過今晚,韓霽風昏迷之前忍不住想。

疼到意識渙散時,迷迷糊糊的就像做了一場夢,再次夢到許雲依,她笑容溫婉的朝他走了過來,將他攬到懷裏,問他:“頭疼怎麼又發作了?不是告訴過你不要喝酒,你就是不肯聽話。”

韓霽風死死抓住她的手,又怕力道太大將她纖細的手指捏斷了,於是又鬆了鬆。

極力的想要扯出笑來安撫她,可是,終歸一點兒力氣都沒有了。最後歪在她的懷裏沉沉睡去,意識徹底消失前隱約說了句:“求你別離開我。”

許雲依洗澡出來的時候,秦漠還正襟危坐的在那裏抽煙。

她睡了一下午,酒已經醒了,走過來問他:“你不去洗澡嗎?”

秦漠吸了一口煙說:“我抽完這根就去。”

許雲依說:“好。”

她去擦護膚品了。

良久之後,聽到客廳內的響動。秦漠已經抽完煙了,去臥室拿上換洗的衣服去洗手間。

許雲依看了一眼時間,已經十點多了,睡了一下午,到現在反倒一點兒困意都沒有。她拿了本書靠到床頭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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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3)他要死了

大約過了半個小時,許雲依聽到吹頭發的嗡嗡聲,她放下書,從臥室裏出來。走過去說:“我來幫你吹吧。”

秦漠看了她一眼,將吹風機關掉後遞給她。

世界恢複短暫的寧靜之後,再度喧囂不已。

許雲依的手指又軟又細,遊走在秦漠烏黑的發線裏,弄得他的頭皮癢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