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推到你手裏的時候,你就應該推出去。”

蘇婉清歎了口氣不說話。

她的心思別人怎麼能懂,就像當初她放棄當律師的機會跑到國森來做法律顧問一樣。還不是因為韓霽風成了國森總裁,無非就是想多幫一幫他。哪怕隻是微薄之力,也想替他分擔。

這會兒想到韓霽風了,又有些魂不守舍。頭腦中不由浮現許雲依走進時的宜人畫麵。

如他所見,許雲依現在不僅幸福了,還徹徹底底將他拋到腦後。到現在韓霽風該徹底沒什麼留戀了吧?

蘇婉清對著光滑的電梯壁深吸兩口氣,給自己打氣那般。她看到自己略微緊繃的臉,有些豁出去的感覺。不過是想再勇敢一次,實在受夠了這樣半死不活的吊著,自己的一顆心也總像沒個著落似的。

回到辦公室,蘇婉清就給韓霽風打電話,約他晚上見麵。有些話今天無論如何都要跟韓霽風說清楚。

韓霽風扔下手中的筆,靠到椅背上漫不經心:“有什麼話非要等到晚上,現在不能說嗎?”

蘇婉清握著圓珠筆的手緊了緊,平靜說:“現在我沒時間,這會兒我要去法院談啟中的事。”

“啟中?”韓霽風若有所思的眯起眼睛:“你不用去了,關於啟中的事情先放一放。”

“放一放?這是上司交給我的任務,怎麼能說放就放呢。”

啟中那樣大的一個裝飾公司,一年用國森的高檔壁紙數量驚人。可是,如今兩家公司的合作似乎很不愉快,啟中似有意拖欠國森的巨額貨款不給。蘇婉清摩拳擦掌,就是打算運用自己所有的智慧也要將這些錢收回來,也算是為國森立下汗馬功勞。

在蘇婉清的私心裏也想韓霽風可以對她刮目相看,看到她優秀的一麵,眼球不要一直被別人占據。

可是,現在韓霽風竟然說放一放?

蘇婉清想不明白,是嫌她的能力不足嗎?

韓霽風說:“這件事我另有打算,我會和你們法務部打招呼,其他的你不用擔心。”

蘇婉清說:“那好吧。”

畢竟他是全公司呼風喚雨的人物,做出的決定誰又真的敢違抗。

她接著說:“但無論如何,今晚你一定要給我一點時間,我真的有話對你說。”

韓霽風想了想:“那好吧。”

西餐廳迷離的燈光下,韓霽風一件純黑襯衣筆挺的帖合著他完美的身材,袖口微微卷起。修指輕輕扣動菜單,對著窗外想事情。

即便是這樣放蕩不羈的模樣,仍有貴氣流露出。

蘇婉清一進來,就一眼看到了他。

侍者走上來問:“小姐,幾位?”

蘇婉清說:“已經訂好位了。”她徑直朝窗邊走了過去。

韓霽風聽到腳步聲,側首看過來。

蘇婉清放下包說:“沒想到你來的這麼快。”

“嗯,我在外麵辦事,結束的時候正好路過這裏。”問她:“想吃什麼?”

蘇婉清直接點了牛排,知道這一家的紅酒都貴的嚇人。可是,今晚非常想喝一點兒。或許是需要勇氣,喝了酒膽子就會變大,方便借酒裝瘋。點餐的同時便直接要了一瓶紅酒。

燈光下,韓霽風淡淡的眯著眼:“你不是不喜歡喝酒。”

“紅酒不要緊。”

韓霽風點點頭。

席間隻是安靜吃飯,蘇婉清至始沒說什麼事。

再加上餐廳有小提琴現場演奏,樂聲和緩,誰也不想破壞此時的寧靜與雅致,一餐廳的人都在安靜用餐。

不知不覺,蘇婉清竟將一瓶紅酒都喝完了。

這種酒有後勁,韓霽風看到她的臉已經微微泛紅。就說:“回去吧,你早點兒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