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謠擔心的不得了,再想想段楚生一直算是聽話的男人,不能有事發生的時候就把他一個人推出去,不管不顧,那樣還算什麼一家人。

隻是拿出家裏的二十來萬,也還差一半。

最後她氣奄奄的說:“我想想辦法吧。”

段楚生明知讓她受難為了,就說:“老婆,我對不起你。”又說:“我去和朋友親戚借一下。”

付謠問他:“你怎麼開口?說借錢幹什麼?賭輸了嗎?”

分明難以啟齒。

段楚生也不知道該怎麼說,去借錢總要說個原由,畢竟現在掙錢都不容易。

“那怎麼辦?”

付謠說:“我想想辦法吧。”

她將電話掛斷了。

每天忙忙碌碌,買房的錢還沒攢夠,這麼大的一筆債務反倒壓了下來。

一切努力不僅沒能讓生活前進一步,因為這個出入,反而倒退了好多步。

一種無望直擊心扉。

從電影院出來的時候已近午夜。

冷風來襲,韓霽風把外套脫下來給夏明月,一副囑咐小孩子的口吻說:“穿上。”夏明月本來不肯,他便哄她說:“聽話。”

夏明月隻好穿到身上。

那衣服又寬又大,穿在身上空空蕩蕩,袖子也很長,青衣水袖一般。

韓霽風看她走路時,無意識的輕輕擺動,像個天真無邪的小孩子。

他定定的看了一會兒,移開視線說:“明月,我來背你吧。”

夏明月不解;“好好的,你背我做什麼?”

韓霽風隻說:“讓我背一背你。”

他那樣沉靜又認真,任誰都沒法拒絕。

夏明月覺得他有心事,可是他不肯說,她就隻好不問。盯著他的脊背看了一會兒,安靜的趴上去。

韓霽風步伐穩健,一路走來不緊不慢,一直將她背到停車場。

將她放下時說:“隻能背你到這裏了。”

夏明月笑著說:“不短了。”

這條路就那麼長,背著她走過來,著實已經不短了。

又問他:“累嗎?”

韓霽風搖了搖頭,說:“怎麼會累。”看到她的頭發被風吹散了,抬手將散亂的發絲替她別到耳後。接著說:“上車吧。”

國森同收購一方的角逐戰還在進行中。

這個時候夏符東哪有心思住在醫院裏,硬是讓秘書辦理了出院手續,接著投身到工作中去。

幾日來忙著見銀行的負責人,聯係貸款事宜。

而另一邊韓霽風已經做出收回貨款的方案,僅用了一晚上的時間,就讓夏符東滿意不已。

之前承諾他的事立了字據讓律師拿去公證。

隻有讓韓霽風沒有後顧之憂,他也才能將心放到肚子裏。

一旦外麵的資金加籠,再加上他從銀行那裏貸來的,相信可以緩解國森麵臨的危機。

夏符東在心裏這樣盤算著。

所以,一時間所有的精力全部用在籌備資金上。

另一邊蘇婉清對國森帳目的深放調查研究也在進行中。

龐大的機構帳目紛繁,很難做得萬無一失,總有這樣或者那樣的小瑕疵。

一些無關緊要的,即便拿到台麵上,法律也不會做過多幹涉的那一種,就直接被蘇婉清給忽略掉了。應林啟賢的要求,重點放在夏明月整合的帳目上。

聽說夏明月上學的時候學的並非相關專業,被調到財務部前,也從未做過跟財務相關的事宜。但她不得不說,夏明月是個相當謹慎且睿智的人,經她手做過的帳目,無論從哪個角度看都是合法的,根本拿她沒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