猶豫地變成自己身體的一部分。

好了,再不用作半點兒冥思苦想。

夏明月用一點殘留的意念頓時覺得先前所有的揣測都是多餘的,或許他的想法很簡單,簡單到隻要她肯多哄一哄他,哪怕說些甜言蜜語,要他相信他所有的痛苦並非一廂情願。如果不是現實所迫,她不會眼睜睜的看他痛苦而無動於衷,實則她的心裏是有他的……他便不會在敗落的泥潭中情難自拔。

夏明月無論如何沒想到,韓霽風能在某個時候這樣沒有安全感。

她有些疼惜的擁緊他。想跟他說明自己所有的真心。

然而此時的韓霽風就像一隻瘋狂的豹子,他要連血帶肉的咬傷她。

夏明月被拋到**的風尖浪口上,既疼痛又刺激,忍不住的尖叫連連。

所有想說的話隻能在他失控的“摧殘”中暫時擱淺,夏明月擁緊他時,鋒利的指甲深陷,可是不及他給的疼,每一下似都要了她的命。

到後來,夏明月隻覺得疼,全身上下無一處不是火辣辣的疼。

她吸著氣,要他輕一點兒。

韓霽風卻要將自己所有的不安與氣餒通通宣泄。

☆、(098)他的縱容

**的暴風驟雨席卷一整夜。

夏明月像片脫水的蔬菜迷迷糊糊的睡過去時,韓霽風棱角分明的一張俊顏是仍在眼前晃動不止,她想抬起手來替他擦拭額角的汗珠,那手軟綿綿的一點力氣都沒有,不等抬起,就放了下來。

韓霽風從哪一刻開始清醒的,熏然的酒意褪去,怔愣地望著身下的女人。淡白寶光打在她的臉上,一層氤氳的紅暈。驟然想不明白這一切是如何開始的,隻覺得自己做了混賬事,由於起身時看到床單上淡淡的一抹紅印子,不由懊惱的皺起眉頭。

想看一看是否哪裏傷到了,那手伸出來,再沒了借酒裝瘋時的一意孤行,即便這是他的合法妻子,還是退縮的收了回來。

他起身到陽台上抽煙,盡管宋曉雪一再囑咐他不能吹冷風,還是被他拋到腦後。煙火在夜風的吹拂下閃爍細碎的星火,像螢火蟲一樣飛散而去。

自己的心意幾經周折之後,縷順得再清楚不過。然而夏明月又是怎麼想的?他依然一無所知。

依舊是漫無邊際的茫然,仿佛夜路中尋求光明的癡人,拚盡全力的暴走,急得喉嚨腥鹹,卻不見得就能迎來眼前一亮的盛況。

夏明月難得睡得這樣沉,醒來的時候床側空空,就連整個家裏都是空的。

她站在客廳裏打量整個空間,卻沒了之前的慌然無措。甚至惡趣味的想著,韓霽風肆無忌憚的發泄之後就想一走了之了麼?哪有這樣便宜的事。

去到國森之後,她直接去了法務部。

本來出門的時候時間已經不早了,到了這個時候各部門上班的人幾乎都已經到齊。她衣衫翩然的走過來時倍受矚目。那樣絢麗的容光,懷疑出門前是刻意盛裝打扮過的,然而這樣一個女人稍微用心就可魅惑眾生。所以,當她站到法務部門口的時候,幾乎引來了所有人的目光。

夏明月目不斜視地朝韓霽風的辦公室走了過去。

他正在跟一家企業交涉違約的問題,修指握著電話貼近耳畔,狹長眼眸微微眯著,語氣閑散且漫不經心,然而吐出的話語句句淩厲。了解的人知曉他此時的專注,絕非表麵看到的那樣。

夏明月沒用任何人幫忙招喚,直接去了韓霽風的辦公室,進來時順手將大敞的門板關上。

韓霽風聽到清脆的鞋跟聲,側首看過來。

神色莫測的夏明月已經徑直來到他的辦公桌前,不等他反應,俯身在他涼薄的唇齒上烙下一吻。致使他的話語驟然中止,那邊還在洗耳恭聽,等不來下文之後“喂”了兩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