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有數了,大體能估摸出這個月的戰績如何。

“我知道了,夏總。”

臨近中午的時候二十一樓的電梯門打開,黑色套裝配黑色高跟鞋的女人走進來。

張潔迎上來一笑:“付經理,你回來了。”

付謠推了一下無邊鏡框,臉上笑容溫暖,這樣的女人就像一本書似的,一眼看出知性。

“夏總在裏麵吧?”

張潔引她進去:“夏總,付經理回來了。”

夏明月自辦公桌後抬起頭來,那樣明豔的五官,隱隱透著一股鋒利,偏又笑得真誠。

站起身說:“我真沒想到你會回來的這麼快。”

付謠歎口氣:“就為了回來陪你吃頓中午飯,早上四點半就包車去機場了,乘了今天最早的航班回來。”

夏明月開門見山:“這次你帶了幾千萬給我?”

付謠指著她衝張潔嘖嘖歎:“看到了吧,我們夏總多勢力,氣都不容我們喘順,就直奔主題去了。”手掌撫到胃上,做出誇張的表情:“餓的前心貼後背了,不讓吃飽,哪有力氣談論工作。”

夏明月叫上她:“走吧,我們去吃飯。”

就近原則,就選在公司的餐廳。

點好菜後,付謠撐著腦袋問她:“最近怎麼樣?”

夏明月回答幹脆:“還是老樣子。”

付謠喝了一口茶水說:“你呀,就是標準的女強人。”

“你又何償不是?”夏明月心平氣和的反駁她,又問:“怎麼不先回家看看孩子?”

付謠靠在椅背上,那表情都快哭了。

“甭提了,段楚生本來是抱著素素去接機的,小家夥啊……”她伸出手來比劃著說:“一個月不見,長的又白又胖,不知道多惹人喜歡。我哪裏忍得住,就要伸手抱她,沒想到剛一碰到就哇哇的哭個不停,緊緊攬著段楚生的脖子一臉委屈,就好像我是拐賣孩子的人販子。”

鐵板一樣的女人被一點兒柔軟的東西劃傷了,眼見就在這裏血流不止。

夏明月真的看到她眼中的晶亮,孩子果然最是母親的軟肋。

“不要緊啊,你不在家的時間久了,素素難免會感覺陌生。有機會讓段楚生帶著素素去跟你住一段時間,你是她母親,天性使然,也很快就熟悉過來了。”

付謠苦笑:“我們家段楚生也是這麼安慰我,說我沒出息。孩子不過就是小,我又不常在家,難免就跟我陌生起來了,值當我在機場掉眼淚。”側首看了她一眼,又說:“其實他不懂,我並非全是因為這個,隻是感覺愧對他們爺倆兒。我哪有個做母親做妻子的樣子……”

“你這樣不也是為了整個家庭。”現在經濟這樣低靡,付謠一個人卻拿幾個人的工資,這一點連段楚生都不及,所以辭了工作退居二線。

付謠搖頭:“不光是這個,還有一個女人的好勝心與虛榮心。”

夏明月沒有接話。

付謠順著她的眼光看過去。

“咦”了一聲:“那個不是韓律師,他怎麼會在這裏?”

夏明月告訴她:“現在他是法務部的職員。怎麼,你認識他?”

“怎麼會不認識,你忘記了,我也是政法係畢業的。韓霽風了不得,學校裏的風雲人物,萬千女性癡迷了一把年頭的學長。你是不知道,那時候有宿舍的姐妹喜歡他,著了魔似的收集有關他的一切資料,隻差挖地三尺了。”

夏明月失笑:“這麼誇張,是個怎麼樣的人?”

付謠搖頭:“一點兒不誇張,隻有過之而無不及。”微一頜首:“青年才俊,又是高冷範,據我所知是個不太容易親近的人。不知道這些年變了沒有,其實我隻跟他同校兩年,沒等畢業韓霽風就出國深造了。後來聽過一些有關他的言論,意料之中的事業有成,而且帥得沒有天理。現在看來,傳言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