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感不妙:難道是鬼醫穀的人正在迷惑林若其?
走近了,他們也把那些話聽個真切。
“就這樣,牛郎和織女每逢七月初七相會於鵲橋……”
而隨著他們出手,看守的人竟然很輕鬆地避過了他們,口裏不停,又開始講起精衛填海來了,坐在凳子上的林若其可就沒有這麼鎮定,大驚:“你們是誰!幹嘛害我?”
他們解釋之後,她才點點頭,嬌生慣養的脾氣上來了,命令道:“你們看著門口,我繼續聽故事。”
原來,看守的人對林若其真的是十分不錯,非但給她鬆了綁,還給她講故事聽。這就收買了林若其的心,雖然那些老套的故事聽了一遍又一遍,但看守人就是能講出新意來,便賴著不走,央著看守人繼續說下去。
大漢哪會由得她胡鬧,趕緊道:“事不宜遲,還是快些走吧。”
“等等。”此刻,看守人才像個真正的敵人,厲聲道,“要帶她走?先過了我這關。”
看守人也是個身形魁梧的男子,全身用黑布裹著,隻露出一雙眼睛,一眼正常一眼全是紅色,雙目一瞪,看起來就像是來索命的鬼怪,就連大漢也被驚了一驚。
難得的是,林若其竟然在這樣的情況之下,聽故事?
二話不說,拔刀,布陣,大漢一行毫不馬虎,而看守人卻馬虎起來,看向他們的衣服,忽然道:“等等!”
林若其也喊:“等等!”
大漢隻聽齊家人的話,林若其之於他不過是暫時要營救的目標罷了,哪會理會。但是他方一運功,就覺得頭昏腦中,心道不到。
“你們真倒黴。”看守人哈哈笑道,“這房子以前是種迷仙草的,就連神仙都能被迷惑了去,何況你們這些莽夫。”
“這……”大漢發覺同伴也是站立不穩捂著胸口,暫且停了下來,思考對策。
“不過……”看守人眯了眯眼睛,說,“你們衣服的料子不錯。”
沒想到會聽到這麼一句,大漢想到各種的侮辱和折磨,咬牙:“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殺你們幹什麼?”把林若其利落推到一邊,看守人陰笑,“我還有更多的事情要問呢。”
就在他們一眾覺得對方要拷問他們主人的隱藏之地,要咬舌自盡的時候,看守人忽然正色:“你們的衣服料子是什麼?”
“切,我知道啊!”在他們麵麵相覷的時候,林若其得意道,“那料子很普通,我家有很多好料子,你放我走,我帶你去,成不?”
無聲半晌,看守人冷哼:“不成。”
林若其咬唇,看向大漢,給了一個“我沒辦法”的眼神,大漢也認命又要咬舌自盡的時候……
“口說無憑。”看守人又說,“你給我立個字據,我就答應,”
說罷,還真的拿出了筆墨紙硯,看守人邊立字據邊怒道:“什麼鬼醫穀,那花花草草哪有衣服漂亮,居然刺瞎我一隻眼睛,這幾個月整天花錢,我們這些小幫眾卻連一件衣服都換不起,我還就不待了!”
沒有說吃不飽,也沒有說穿不暖,隻是衣服都換不起……
震驚之下,林若其也和他簽好了協議,擊掌為誓。大漢覺得別無他法,也就暫時接受了鬼醫穀的人竟然為了沒有衣服換而同意與他們合作的事情。
但是外頭看守的人眾多,他們進來已經花了好大的功夫,想必驚動了不少人,現在逃出去談何容易。聽了大漢的思慮,看守人譏笑一聲,得意道:“我有個好辦法。”
“什麼?”
看守人怒喝一聲,擊出一掌,那些遮蓋的石頭都成了碎屑,露出一個狗洞來。
摸摸下巴,看守人看了看一群人,再瞄了瞄自己的身材,徒手迅速將狗洞擴大了好幾倍,下令:“爬!”
大多習武之人,麵子都會薄起來。雖然說大丈夫能屈能伸,但這爬狗洞……既然能這麼迅速地擴大狗洞,那便能很快地再擴大成一個門,於是,大漢與看守人商量。
“你傻呀,再挖就塌了。”看守人鼻孔朝天,冷眼。
若是他們沒有因那迷仙草而運功不得,他們寧可站著死,也不願爬著活。但……齊皓辰的命令,他們不可不從,說是要救出林若其,便要做到。
於是,他們互相約好不說出去,一個接一個地爬出去。
而看守人在最後麵,看著他們的窘迫笑得肚子都痛了,最後才跟著他們走。還隻用了一會兒,看守人便把自己身上的黑布,弄得與他們的衣服無異。
果然是個對裁縫有天分的人,也難怪對於鬼醫穀沒有衣服替換如此不滿……林若其摸下巴,說到這裏若有所思地看向群中的某一個人。
看守人就這麼走了出來,五官平平,唯有一隻紅眼駭人。
這般荒誕,齊皓辰和紀涵自是不信,而木隱和鳶清隻是點點頭表示一下知道,就繼續商量怎麼逃出。
“不可信。”齊皓辰低聲怒斥,“為何趁機不殺了他?”
“哎喲喲,不愧是齊家的大公子,心腸果然歹毒,和你那老爹真是像。”看守人聽得一清二楚,眼睛眯了眯,譏笑道,“你認為他們殺得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