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段(3 / 3)

那八成是金筆書生。金筆書生雖然一身武功,文采也差,但是不知道上輩子積了什麼陰德,本來被武林眾人頗津津樂道的女氣功夫被紀伯甫給看上了,讓他去教女兒武功。看麵前紀伯甫愛女紀涵姑娘衣服的材質,頭上的簪子……想必錢也少不了。

於是,他有了騙錢的想法。

“前輩他……”木隱故意眉頭緊鎖,“托我告訴你……”

“小兄弟!”正當紀涵認認真真地聽他說話的時候,剛才搭話的老乞丐捧著碗粥,熱切地塞到他手上,“快趁熱吃!”

香噴噴的米粥讓木隱不爭氣地停滯片刻,再用餘光看了下紀涵,發覺她已經有了疑慮之色。

“實話跟你說好了,我是鳶清的徒弟。”他那個師父雖然貪財、敗家、暴躁,但是名號可是響的很,怎麼說鳶清十幾年前也為了逞一時之快不小心殺了幾個魔頭而名揚天下。心想應該過關的木隱剛想喝口粥,見著紀涵拿出的亮閃閃的判官筆,腳下一動閃到一邊,“喂,趁人之危實在卑鄙……”

紀涵冷笑,按了筆上的機關,原本才七寸長的判官筆一節節伸長,卻在第二節“哢”地卡住了。

用力地甩了幾下,紀涵手都酸了還沒把最後一節給弄出來。木隱趁著這時,吃了老乞丐給的粥,養精蓄銳。

吃完了粥的木隱看正擺弄判官筆的紀涵,忍俊不禁,拔劍一挑,便讓她手上的筆上了天,猛地彈出了最後一節。落地之時,木隱用劍一接,不過以劍尖相觸,竟穩穩當當地把全長二尺八寸的判官筆托在空中。

“小姑娘,判官筆不是這麼玩的。”木隱收劍一瞬,也接了判官筆,遞回給紀涵,末了不忘逞口舌之快,“你還算金筆書生的徒弟?真是謝謝您了,我以後不用被師父說師門不幸了。”

咬唇低頭接回,紀涵遭了這樣的羞辱,此時無地自容得欲要離開,卻被木隱的劍擋住了去路。

“為何動手?”

紀涵憋了一肚子氣,仗著聽到聲響趕來的家丁在,怒道:“鳶清大俠的愛徒可是赫赫有名的尋隱公子,絕不是在別人門前討食的乞丐!”

她這麼一說,他是想起來自己雖然平日裏不大注意形象,但是關鍵時候還是會打扮打扮,造成翩翩公子的假象,隻因為師父說過,排名前十的全是糟老頭,好不容易有了他這個黑馬,如果包裝一番,還能找上一個富家小姐……

可她的話更讓他不高興起來,倒不是因為乞丐二字動氣,木隱深吸一口氣,平靜後譏誚道:“愛徒?”

“你為什麼有我師父的信物!”紀涵顯然沒工夫和他摻和。

仿若聽到了什麼大笑話,木隱笑得氣都喘不上來:“你師父的信物真寒酸,色澤平淡陰暗不純……”

“你……你怎能這麼說長輩?”紀涵氣急,教訓道,“錢財乃身外之物……”

“得了得了,你定是金筆老頭的徒弟,愣頭愣腦滿嘴大道理。”木隱到後半句成了嘀咕。

趁著他不備,她一下奪過了玉珠,轉身就跑。家丁也是機靈人,一勺子熱粥向木隱潑去,他也沒有躲閃的意思,隻因為……

“呀!”老乞丐從十步開外本來,每隻手上拿個碗,跳了起來,僅僅在空中揮舞兩圈,便將兩隻碗都用潑來的粥填滿了,一滴不剩,穩穩落地後米粥也隻蕩了兩下,看得木隱拍手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