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兒低下頭抿嘴輕笑,或許現在的佑哥不夠威嚴,但是笑容常駐他臉上,仔細思量,好像也不錯啊。

祁佑不知道他的媳婦兒在想什麼,走了這麼久的路,他也確實有點熱了。他在路邊一棵老榆樹下歇著,榆樹枝繁葉茂,擋住了頭頂的太陽,微風徐徐吹過,帶走身上的熱意,別提多舒坦了。

祁佑向來都是信奉有福同享有難同當,這會兒他覺得舒坦,連忙抬手招呼還在太陽底下曬著的媳婦兒。

“苗兒,快過來。這樹下很涼快的。”

“來了。” 苗兒步調輕快的走過去。

在樹下坐了沒一會兒,身上的燥熱都退的幹幹淨淨。

祁佑攬著媳婦兒的肩膀,柔聲問:“苗兒,你渴不渴啊,我去給你打水喝。”

苗兒:“不是很渴,與其打水,不如去林間找些野果吃。”

祁佑立刻同意了,“這個主意好,而且林裏還沒那麼熱。”

反正也歇夠了,祁佑立刻拉著媳婦兒往山林裏走去。

林間樹木蔥蔥,給人們撐起了一片濃濃的綠陰。

不時有絲絲縷縷的風吹過,若有若無的送來布穀鳥的叫聲。

祁佑聽的可樂,記憶突然回到他幼時在老家爺奶那裏玩兒。

祁佑:“苗兒,我給你表演個鳥鳴,你聽好了啊。”

苗兒笑著應好。

祁佑清了清嗓子,氣沉丹田,嘴巴一張,“布穀,布穀……”

“重頭戲來了啊。”祁佑挑了挑眉,道:“快快播穀,快快播穀——”

“噗嗤”苗兒不禁笑出了聲,祁佑拉著她的手,“是不是很有意思。”

苗兒連連點頭。

祁佑:“其實我最開始,總是聽成火燒苞穀,我那個時候就老是在想,你說一隻鳥,為嘛吃苞穀還要用火烤,講究。”

苗兒卻是抓住了話中的重點,“佑哥,苞穀是什麼意思?”

祁佑:額……

祁佑摸了摸下巴,“苞穀就是玉米。”

苗兒:“嗯???”

祁佑:“玉米就是,嗨呀,玉米還沒傳過來呢。”

那玩意兒現在不知道還在中南美洲哪個旮遝地裏呢。

玉米可是好東西,有了玉米,底下的人能吃的更飽了。

祁佑扭頭跟苗兒商量,“反正我們這邊靠海,不如什麼時候組建個船隊,到時候去其他國家帶些特產回來,尤其是玉米。”

苗兒皺眉,“可是派誰去比較合適?”

祁佑:“人選的確是個問題,我先想想,這事兒不急。”

苗兒點點頭,沉默跟在他身邊。免得打擾了佑哥思考。

兩人誰也沒說話,然而氣氛不見尷尬,反而有種歲月靜好的感覺。

突然,祁佑驚叫一聲。

苗兒:“怎麼了?”

祁佑揉了揉眼睛看著不遠處的紅果果,口中唾液不自覺分泌。

他拉著苗兒走過去,邊走邊道:“苗兒,我們運氣真好,居然碰到櫻桃了。不知道這野生櫻桃甜不甜。”

祁佑想起記憶中的味道,口中的唾液分泌的更凶了。

祁佑伸手摘了一顆,可惜沒把握好力道,直接把櫻桃捏碎了,沾了一手的櫻桃汁兒。

苗兒捂著嘴笑,“佑哥,還是我來吧。”

她速度很快,不一會兒就摘了一小捧。

她撚起一顆遞到祁佑嘴邊,祁佑張嘴吃了。

酸酸澀澀,甜味兒少的可憐,更多的還是酸,果然,他不該對野生的櫻桃抱有期待。

因為酸澀,祁佑整張臉都皺成了一團,苗兒憋笑憋的肚子疼。⊙思⊙兔⊙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