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能離開?你們放了我’被架著雙臂的寶,奮力掙紮著。
兩側小弟流著眼淚,卻夾緊他們的‘寶哥’飛奔;‘哥,我們不是對手,等韓哥來,等韓哥來!’剛才兩名兄弟用自己的生命掩護三人離開,他們怎麼能夠忘記,如果有機會,他們會毫不猶豫的選擇留下和對方拚命,但沒有機會,沒有?
‘嫂子怎麼辦,嫂子怎麼辦?’寶大吼。
‘寶哥,我們盡力了,我們盡力了,劉大哥在天上看著會理解的,會的?’說到最後,這名小弟聲音越來越低,作為流景社一員,在老大死後不能保護嫂子,還有什麼混的臉麵。
‘啊……’寶一個前撲跪倒在地;‘大哥,我對不起你,你在天上別怪兄弟?’“彭”
寶一個頭磕在地上,他此時自責不已,作為一個兄弟,他沒有保護好嫂子,有負劉茫所托;作為一個‘哥’他卻在自己兄弟流血之後逃離,他枉被自己的小弟叫做‘寶哥’。
流景社樓上,接到寶電話的韓東坡,隻是愣了一下,就狂暴的衝到門前。啪啪啪……用盡全力的拍打著房門大吼;‘快開門,快開門!’他意識到事情,有多緊急,緊急到寶都無法親自打電話過來,而他同時知道,現在調集自己的人手,已經來不及,唯有樓下正在聚集的幫眾。
韓東坡的動作,讓頹然的坐在椅子上,雙手覆麵的小馬,一個機靈的站起;“怎麼了,韓哥?”就連楊浩然關住兩人,韓東坡都沒有那麼憤怒過,小馬知道一定是出大事了。
‘有人襲擊嫂子,帶著槍!’韓東坡頭也不回的開口,手裏不停地拍打著房門,可惜沒有人理會。
聽到韓東坡匆忙的敘述,小馬感到自己渾身一顫差點氣暈,深深的憤怒讓小馬將牙齒咬的嘎嘎響;‘尼瑪,真當我流景是好欺負的嗎?’不由得小馬不憤怒,這一輩子他最佩服的人就是劉茫,這個憑借一人之力,造就流景社的身影,是當初那個躲在草叢嚇的流屎尿的人,一直想要追隨上腳步的人。
當初,覆滅拐子時的流景第一戰,他嚇尿了!以至於當眾人滅掉拐子之後的清理戰場時,有人開始笑話他小馬;‘說他白長得人高馬大,結果是個娘們!’就是在那個讓他羞愧的無地自容的時候,劉茫輕笑著對眾人說;‘他自己褲子裏也滴出來不少!’這句話代表的什麼意思,所有人都懂!這是在說,作為組織者,劉茫的膽子也沒有多大,於是小馬走過了跟隨劉茫之後他最難熬的一段時間。
古人雲‘士為知己者死’,他知道那是他當時內心的真實寫照;後來劉茫出事,他後悔為什麼沒有跟在身旁,如今對方居然還打劉茫女人的主意,這讓他如何能忍。
敲門沒用,外麵的小弟接到的一定是在他們離開之前,都不放自己兩人離開的死命令;想到這裏小馬,拉起身邊的椅子,對著窗子就是狠狠一砸。
隨著椅子的撞擊,房間窗口的玻璃,‘嘩啦’一聲碎裂,然後小馬站在窗邊,向著樓下正在向車內擠的人群,丟下椅子。
‘嘣’。
三樓窗口距離地麵近十米的高度,讓木椅帶著呼嘯砸到一輛麵包車的前擋風玻璃上,這聲重重的撞擊,讓樓下喧鬧的人群瞬間安靜。
所有人都昂頭看向碎裂玻璃上的身影;‘你們去景市,我不攔你們,也攔不住你們,但如今同樣的一夥人在漁村對嫂子襲擊,你們要去哪裏,你們選擇?’隨著小馬的大吼,眾人發一聲喊,場麵更加混亂了,隻見已經上車的一把將車門關上大叫;‘去救嫂子,幹死這些王八羔子。’一些沒有奔上車的幫眾,大叫著,大罵著;‘尼瑪,帶上我,我也要去滅了這些王八蛋,真當我們流景社沒人了嗎?’如果還有人能引導住失控的流景社幫眾,那麼也就隻有人敢於欺負沈家姐妹這件事了。目送車隊快速離開,一些沒有坐上車的幫眾,跑步跟隨,小馬突然嘴角湧上一股笑意;必死中的希望嗎?也許流景社尚有一絲生機?
樓下指揮幫眾上車,忙的滿頭大汗,但卻依然焦頭爛額的楊浩然幾人,在發現小馬寥寥幾句話,居然將他們千辛萬苦聚集的幫眾目標轉移之後,一個個麵麵相覷不知所措起來;按照楊浩然的本意,任何情況都無法扭轉他既定的策略,但小馬說的這個情況,他怎麼也無法反駁,也不敢反駁。
‘小馬這家夥,說的是不是真的,不是騙我們呢吧?’楊紅碩直愣愣的開口。
‘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嗎?’李彪開口回答了楊紅碩的話。
楊浩然聽到就連自己最堅定的支持者都轉變的思想,他也隻能無奈的隨著眾人奔赴漁村,在他心底對所謂的嫂子遇襲,是持著觀望的態度的?別說很可能是小馬杜撰,就是是真的,楊浩然也毫不在意,他的目的隻有為劉茫報仇,其他的都不重要;而如今在眾人群情激奮的情況下,他也隻能等待時機,以便繼續引導幫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