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在享受即將成功的截殺,兩輛馬自達緩緩的將向三人駛來。這給了劉茫機會,沒有計算時間是否會允許他們逃脫,但他還是猛然回頭一下抱住絕望的韓東坡,大喊;“上牆。”
說著,劉茫將韓東坡一下扛在自己的肩膀上,這個時候韓東坡隻是愣了一刻,立刻淚流滿麵,隨後伸出手一把攥在牆上最高位置的鋼絲上。
鋼絲上突出的倒刺,紮穿韓東坡的手掌,但他沒有吭一聲,借助劉茫一米五多的肩膀一下翻越了兩米半高的圍牆。
聽到另一側‘啪’一聲的落地聲,劉茫嘴角帶著笑意輕語;“東坡,好好活下去,帶領流景的兄弟,過上不被人欺辱的日子!”
“大哥?”翻過圍牆的韓東坡已經泣不成聲,最後生的希望劉茫給了他,他知道這不僅僅是因為劉茫知道他自己跑不了,更是因為劉茫看出了,他是他們三個裏麵對生最為渴望的人。
“大哥,對不起,馬龍說得對,我是懦弱了,我是懦弱了,但是,我一定替您報仇的?”捂著被紮穿的手掌,韓東坡飛奔離開,直到奔出幾百米遠,韓東坡聽到兩聲震耳欲聾的槍聲。
這讓韓東坡立刻淚如泉湧,他知道這兩槍意味著什麼,但他還是咬緊牙關飛奔而去。
“大哥,你也走?”牆的另一麵,見劉茫一下就將韓東坡送離,愣了一下的馬龍,驚喜的大叫,就要去抱劉茫。
輕輕用手裏的棍子,撥了一下牆上的攝像機,丟掉棍子的劉茫微笑;“馬龍,你怪我嗎?”
劉茫知道從突然抱起韓東坡,就已經給了馬自達上的對手極大地刺激,讓對方在自己送離韓東坡的時候,加快了行車速度,此時已經距離自己一方十幾步遠,所以逃已經來不及了。
隨著哢哢兩聲,兩輛馬自達上奔下四名男子,將劉茫兩人圍在中間,黑洞洞的槍口指著兩人的頭顱,時間卻是劉茫剛剛說完‘馬龍,你怪我嗎?’劉茫的意思,馬龍很清楚,他知道這是劉茫再問,他選擇讓韓東坡逃離,而沒有送他離開的內疚?
‘我恨你?我恨你為什麼不自己離開?’如果有恨,他不恨劉茫在最後關頭選擇讓韓東坡逃生,而沒選他。也不恨韓東坡的懦弱,他恨劉茫為什麼不選擇自己離開。因為他知道與其相信韓東坡會替他們報仇,他更相信劉茫能夠替他報仇。但現在說什麼都晚了,但這不正是自己對劉茫衷心的原因嗎?
馬龍的話,讓劉茫嘴角輕笑;選擇讓誰離開,並不是劉茫決定的,因為這跟性格有關。與其選擇讓絕對會掙紮著不肯離開浪費時間的馬龍,不如選擇幹脆的韓東坡,這樣活下去一個人的幾率就大得多。
“離開?哈哈……?”圍住劉茫的四名頭戴絲襪的男人,其中一名肥壯的男人,拖著中年人獨有滄桑的聲音冷笑;“你以為被扶上去的人如果是劉茫,我會不開槍嗎?”
“奧,那看來是和我有仇,想要讓我死個明白啊!”劉茫露出感興趣的樣子,看著肥壯的男人。
馬龍手握匕首一下堵在劉茫的身前,隨後就要上前。在他的心裏反正是個死,還不如拚一下。
“啪。”
來福槍的木質槍托,猶如一個大錘子一般,一下將馬龍砸倒。此時肥胖的中年男人,輕輕舉起槍;“最後問你一句,你還有什麼話說?”
隨後十幾秒之後,‘呯呯’兩聲,響徹整個巷子。
景區,返回的韓東坡立刻緊急召集了流景社所有高層。
寂靜的棋牌三樓會議室內,所有人看著韓東坡,準備聽他傳達劉茫的指示。
平常很多會議劉茫不願意或者不方便來,也都是這樣被韓東坡傳達的,所以沒有幾人覺得這個會議有什麼特別的。
坐在最靠近主位的小馬,卻在發現是陰著臉的韓東坡主持會議之後,內心升起不妙的感覺。因為他發現韓東坡的眼角有水漬風幹的痕跡,這個痕跡如果不是他距離很近的話,根本看不出,這證明韓東坡哭過。而能有什麼事情,讓韓東坡哭?小馬不敢想?
而幫會裏另一個升起不妙的感覺是楊浩然。因為他知道老大和韓東坡等人去了市裏,‘這也是拜他隨著楊紅碩闖禍被留在景區再培訓的原因所賜,畢竟離劉茫近了。
而在他看來流景社的老大,去市區那個不受流景社控製的地方,完全是致自己生命安全的不負責任,這是不對的。但他在剛犯錯的情況下,卻不敢向劉茫提出。以至於在片刻後,韓東坡說完劉茫出事的話之後,他懊惱的一下用頭狠狠磕在桌子上。他恨他為什麼不攔住劉茫,攔住他的老大,他的救命恩人。
其他的,包括同樣跟隨劉茫最早的寶,都沒有向劉茫已經‘出事’這上麵想,在他們心裏劉茫就是神,是怎麼也不會出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