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以前玩的小兄弟發信息來說流景社正在瘋狂的找我們呢?”燈光搖曳的酒吧!向悍對狂跳的滿頭大汗,回到座位的向彪開口。
一屁股坐在藤椅上,抓起一瓶二百毫升的哈啤,向彪張開大嘴仰脖一口幹完,將空瓶向玻璃桌一放之後用手臂抹了抹嘴巴;“哼,找,找就是了,我們在景市,又不是在景區,這裏不是那個鄉巴佬的地盤,他還能咬我,再說還有黃哥罩著呢?”
說著,向彪目光看向二樓包廂,眼裏閃過一絲羨慕;“不來市區,不知道以前的日子跟狗差不多!”感歎一句,向彪看向一臉若有所思的向悍;“老二你不跳,裏麵的女人勁爆的不得了,隨便摸。”
看向彪一點都不擔心的樣子,向悍自嘲的笑笑;“看來是最近在景區被整治的驚心了,以至於自己都有些風聲鶴唳,劉茫怎麼可能敢來黃哥的地盤;要知道這裏是景市,劉茫如果敢來,不用黃哥出手,恨他入骨的田震就能搞死他。”
想通之後,向悍看向搖曳著各種女人身姿的舞池,微微吞了口唾沫;“這裏的娘們這麼多,這麼騷,他一開始居然沒有發現。”
“嗷”發出一聲狼吼,向悍比向彪更先一步衝進舞池,然後瘋狂的扭動身體,貼上一個晃得暈頭轉向的美女。
看著向悍愁緒盡去的動作,向彪眼神閃過一絲冷厲;“他怎麼會不在乎,如果不在乎,就不會時刻跟在黃哥的身邊了?”
聽說劉茫手下的流景社,連龍景的李大亮都做掉了,如果提前知道這個消息向彪一定會考慮要不要對付劉茫的女友,畢竟在不能將對方一舉幹掉的情況下,預警了對方,這是很不明智的,因為那預示著是在給對方提醒。
想到這裏,向彪一陣心煩氣躁,抓起啤酒咕咚咕咚又灌了一瓶,才算緩解心頭的煩躁;解開襯衫的第三個扣子,向彪晃了晃腰,隨後準備進入舞池。
KP酒吧門前的人民路上一輛滿是泥點的無牌麵包緩緩的停下。
車內一名臉龐黑黑,明顯學生打扮的少年抹了抹額頭的汗水;“洪碩,我們真要進去?”
這句話讓車內其他七名青年哈哈大笑。
坐在副駕駛上的剃著板寸的青年歪頭看向少年;“浩然,不是我說你,你要不是我叔,我都不願帶你,你看你那膽,還想跟著大哥出人頭地,回學校讀書去吧!哈哈……。”
“大哥,還在讀書呢?”楊浩然小聲嘀咕。
這樣的話,讓楊紅碩瞪了對方一眼,然後開口;“想要去擒住向彪的跟我去,膽小的留在車裏!”
說這話的時候楊紅碩特意盯著楊浩然看了一下,隨後將用報紙裹著的片刀別在後腰,打開車門走下。
片刻後麵包車內就剩下楊浩然一人,目送幾人進入酒吧,楊浩然大聲開口罵道;“白癡,在市區想要靠幾把片刀,就將向彪劫回去,簡直做夢。”
掏出自己的老式諾基亞,楊浩然咬了咬牙看著命名為老大的號碼,猶豫片刻最後楊浩然還是沒有撥出去。
今天楊紅碩得到他曾經同學的信息說發現向彪在KP酒吧之後,立刻召集了包括楊浩然在內的幾位親信好友,最後決定不向劉茫彙報獨自行動。
他勸服眾人的理由很簡單‘流景正在壯大,憑借最早跟隨劉茫的身份,已經不足以受到劉茫重視,要知道雖然他和楊浩然都已經是一個鎮的負責人,但身後卻跟著一大批想要上位的表現好的新人。
就在最近幾次景區周邊的征服戰中,劉茫就挑出了近三十名表現很不錯的兄弟,和他們一起接受蔡武培訓,這意味著什麼整個流景社都知道。
所以即使為了保住位置,他們也要做出一些別人做不了,讓劉茫欣賞的事;‘如小馬之阻擊戰’,如今小馬和韓東坡,馬龍平起平坐的待遇,即是楊紅碩的目標。
他們不知道流景社即將會收到張家的兩個億,這將會讓流景社一方主事的位置變得奇多,這也是劉茫不斷提拔新人的原因。
楊紅碩等一部分流景中層以為劉茫貸款的一千萬耗盡,就是流景社擴張的結束,當然以後還會擴張隻是需要不短的時間。
而這個擴張的結束之後,帶來的問題就是人多崗位少,畢竟各方主事隻有十位,而後備人員卻已經多達四十幾位,這樣多的後備力量,帶給流景各鎮主事的後果就是能者上位的壓力。
這就促成了一部分人,想要急於表現自己的能力,而楊紅碩即是其中最急切的一位。
收起手機的楊浩然,從車座地下抽出一個管子,然後抓起幾隻空酒瓶,直奔車側的油箱而去。
進入舞廳的楊紅碩等人麵對震耳欲聾的音響,耳洞瞬間轟鳴不已。
微微晃晃頭,適應一下環境,楊紅碩示意眾人散開前行。
眼睛緩緩地掃視,時暗時亮的大廳,一個個男女麵孔扭曲,讓楊紅碩需要辨認好久才能移動目光。
而此時猛抽兩瓶啤酒的向彪,剛剛準備再次奔入舞池,但一行幾人的進入以及散開找人的動作,讓一向警惕的向彪慢慢趴低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