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嚴慕答應,然後說,“過幾天我安排一下,向法院提交申訴吧。”

“證據還在嗎?”

“還在。”

賴思歸覺得很累卻沒有睡意,輕輕吸了一口氣,看著他的側臉,聲音又低了幾分,“你跟我說說,你怎麼知道他們今天晚上會來?”

“不能說就算了。”她又說。

嚴慕偏過頭,借著月光看她,嘴角帶著笑,聲音沒有剛剛的嚴肅,“賴思歸,你怎麼能這麼相信我?”

賴思歸抬眸輕輕瞪了他一眼。

“我們來玩個遊戲,你來提問,我來答,我可以選擇回答是或不是或者不答。”嚴慕笑起來,說:“我回答是的時候,你親我一下。”

“這算什麼遊戲?”

“賴思歸和嚴慕的遊戲。”

賴思歸明白他的用意,他希望她的諒解。賴思歸把手輕輕覆在他腰上,“是不是疼得睡不著?”

嚴慕立刻補救,“隻能提五個問題。”

賴思歸嗤了一聲,把床頭燈擰開,光籠罩這兩人頭頂。賴思歸說:“第一個問題請回答。”

“……我選擇不答。”

賴思歸:“哦,知道了。”

“……提醒你不要浪費機會。”

賴思歸撐起頭低眸看他,“我沒有浪費。第二個問題,你書架上那些經濟法的書,還有那篇盜砂的論文都跟這些有關係?”

嚴慕聲音透出讚賞,“是。”

賴思歸親了他一下,問第三個問題,“那個人是徐小海嗎?”

嚴慕翻了一個白眼:“拒絕回答。”

“我是不是不能繼續問下去了?”

“是。”嚴教授秉著科學嚴謹的態度,提醒道,“這也算一個問題,來親一下。隻剩最後一個了。”

賴思歸嗤笑一聲,低下頭,桃花眼好整以暇盯著他的眼睛。

她捧著他的臉,眉眼溫柔又嫵媚。嚴慕一個激靈,老祖宗血的代價告訴他,石榴裙下有醉鬼。

“最後一個。”賴思歸慢條斯理問:“你實話實說,是不是愛死我了?”

……

這一夜離天亮不到三個小時,這三個小時,賴思歸的手在被子裏一直被牽著,卻睡了一個前所未有的安穩覺。

☆、第九十章

山間的太陽升得早,賴思歸睜開眼,陽光已經從未拉上簾子的窗外灑進來,光束射在木質地板上,臨摹出窗外枝葉的形狀。風吹青草香,空氣非常清新,還有清脆的鳥叫聲,襯得這個清晨格外寧靜。賴思歸不由感歎,這家的主人才是會享受的。

她轉頭看枕邊人,他還在熟睡,陽光停在鬢邊,像故意在他耳邊低語。

客廳還很安靜,經過昨晚一事,估計這會兒都還在睡。她自己下了地,左腿勉強能著力,她扶著手邊的東西走出去。

嚴慕是在別墅後麵的小院找到她的,說是後院,其實也不算。嚴慕站定在台階上,目之所及是一片極為壯觀奇特的綠植,雖然不太懂,但顯然這片高矮不齊的草跟山間綠樹植被不同,這塊地應該是主人專門拓出來種這些草的。

麵前一條石徑通往綠植深處,石徑往左右兩邊延伸出很多條小路,縱橫交錯,很是方便踐踏。現在看來,小別墅隻是附和這片草地的存在,主人對這些草比對別墅裏那些陳設用心多了。

賴思歸背對著他,坐在別墅後幾棵大樹以合抱之勢形成的一個天然涼棚中,涼棚居高,以俯瞰之態麵對後院整片綠植。那涼棚裏最大的兩棵樹麵對而立中間掛著一個吊床,吊床前有石凳方桌,還有個煮茶的地方。清風微徐,吊床在其中微蕩,人側臥上麵,視野風景肯定會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