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既然已經知道了,又何必再問小女子呢?”婠婠話音一落,已經從站變為了坐,纖細的竹看起來仿佛承擔不了任何重量,可婠婠坐在那枝條上卻是讓那枝條連晃動都是少有,她對自己身體的控製已經達到了一種境界。
那帶頭的人看著婠婠,眼裏閃過驚異,他自是明白要做到這一點是何等的不易,又需要有著怎樣的能力。
這就是陰癸派嗎?這樣的能力,若是得到這樣的助力.....
“門人自作主張驚擾到姑娘,還望姑娘莫怪。”對著婠婠行禮,看起來當真是十分的誠懇。
“小女子倒是不曾知曉,不聽指揮的門人要來何用。曾經的大羽十三門,現在竟是落魄到了這種境地嗎?”
話落,手輕點了下坐著的竹枝,婠婠輕身躍下,素淨的白衣隨著她的動作飛揚,衣隨人動,垂落於地,何等的容姿。
“你.......!”黑衣人臉上滿是震驚,雖然因為帶著麵具沒有人看到,驚異的聲音卻是暴露了所有。
“難道生門主以為,這事可以瞞得過我聖門?”婠婠聲音柔和,如水似的溫柔,臉上浮現一絲難過,繼續說道:“那未免太看低我們了一些,小女子有些傷心呢。”
她竟是連門內的門主都可以一一認出嗎?這怎麼可能,自那件事後,我門已經消聲滅跡十八年,就算陰癸派當真神通廣大,就在不斷思量間,又有聲音傳來。
“大羽十三門,門主非凡人,羽化不知塵,看盡世間人。”
“傳說中的大羽門十三門主個個武功絕頂,臉上永遠帶著麵具,無人可見其容貌。”
傷門主倒是明白了自己暴露身份的原因,他們門派向來神秘,甚至門內的各個門主都不知曉對方的樣貌,可有一樣卻是不變的,那便是麵具,這是區□□份的唯一表麵憑證,當然暗中還有什麼信物倒也不必多言了。
“姑娘高深非我等所企及,在下此次是想請教姑娘。”
“一個是姑娘既已經知道我等身份,那也自是應當知曉我等夙願,不知姑娘可否助我門一臂之力,再一個便是那上官......”
“你們沒有資格向我提出要求,我聖門的行事也輪不到你們探聽。”
“不過……若是做得好了,我們也不介意推你一把。”婠婠淡淡地笑道,輕言細語,卻叫人生不出反抗的意願來。
聽到婠婠的話,傷門主低著頭眼裏劃過暗芒,抬起頭時卻是一片平靜,笑道:“在下自是不敢對聖門有什麼質疑,此來叫姑娘過來是有一事告知姑娘,經過一段時間的探查,已經大致查探到那卷冊的具體下落。”
“哦?”婠婠眼帶好奇。
“就在那無垢山莊私庫第三層的密室。”斬釘截鐵的聲音響徹在竹林中。
“是嗎?若是當真找到,聖門會記得你們的。”婠婠的聲音漫不經心,誰也不知道她是真的在意還是隨口而出。
她淡淡地瞥了一眼那幾個還未曾醒轉的人,吹奏起了樂曲,樂音起,她身形一動,輕若飄雪一般,掠過了幾根竹梢,便消失在了清幽的竹林當中,隻剩下淡淡餘音回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