緩緩地轉身,低首,她懷普沮喪的心情。踩著階梯,步上空蕩蕩冷清的樓層。

望著桌上黑白條紋鬧鍾,淩晨兩點多,步映塵了無睡意,看了空床一眼,她起身走向窗邊.

曜岩到現在還沒回來,是否公事太多,還是他太累,索性在公司睡了?

倚在窗邊,她想著,他的前任妻子以前是否也常倚在窗邊,等待他回來?

她翻了好多雜誌,那些喜愛報導他消息的雜誌,從未報導過他前任妻子……她猜想,一定是他極盡所能保護著他的妻子吧!

她隻知道他的前妻已去世,其他的,她一無所知……│思│兔│網│

不過,她想,他是舍不得讓他的前妻佇立窗邊,癡癡地等他……

沒有任何嫉妒,有的隻是滿心羨慕……會不會就是因為他對他前妻愛太深,所以壓根無法接受她?

一陣敲門聲,打斷她甫逸出口的歎息,急步走向門邊,開門,校軍扶著醉意甚濃的黑曜岩進房來。

"少奶奶。"

"曜岩他……喝酒了?"

"是,少爺他……和幾位董事一起慶功。"校軍幹笑著,再度說謊。

晚上在客廳遇到少奶奶後,他真的到公司去等,想等少爺回家後,他再返回。十一點多,他接到少爺的電話,要他去酒店載他,他到的時候,少爺獨自一個人喝酒……

"少爺他……"

"我來就可以,你去休息,辛苦你了。"

"好,那我先出去了。"

校軍臨出門之際,又看了步映塵一眼。他不知道少爺怎麼想的,既然對她是步霸天的外孫女這個身分無法接受,為何不放她走?

不過,她看起來真的很溫柔,一點都不像間諜……或者,這樣才能讓他們不設防?

倒是少爺今晚一個人暍悶酒,令他感到訝然,他來黑家十五年,從沒見過少爺獨自暍悶酒,即使是老爺過世的那陣子,或是少爺的孩子……

唉,總之,也許少爺心頭有解不開的煩悶吧!

擰了一條熱毛巾,坐在床沿幫黑曜岩擦臉的步映塵,看起來就像一個稱職的妻子。

“走開!"

醉躺在床上的黑曜岩,撥開她的手,毛巾掉落地上,步映塵彎身拾起,想到他不讓她上床,她忙不迭地站起身。

這張床保有他和他前妻共枕的回憶,他大概不想有人破壞回憶的美好,所以不讓她上床。

"對不起,我隻是想幫你擦臉……"

黑曜岩迷蒙的雙眼定定望著她,他是醉了,但他的頭腦很清醒,方才她急著跳離他身邊的舉動,令他心頭不由得燃起怒火。

在山上那晚回來的隔天,他做了這輩子最不屑的事——請征信社調查她以往的情史.

他黑曜岩活了二十八個年頭,纏他的女人無數,他從來不會想知道她們的過往情事,更遑論找人調查,但,對上步映塵,他冷傲的心卻失序了。

他瘋狂想要找出那個讓她"守身如玉"的該死男人,想要知道他黑曜岩的魅力究竟輸給了誰!

但,沒有,查不到,這是三家征信社給他的相同答覆。

他不相信,一個美如天使的女子,一直到大學畢業都沒有交過男朋友——他猜,一定是那個老狐狸步霸天一手遮天。把她的情史壓下,為的是不讓他有借口"退貨"。

愈是查不到,他的心就愈紊亂,他以並吞步家的子公司扶正紊亂的心,但她的身影,常在他腦裏盤旋,攪得他無法安下心工作。

今晚,他找了前女友之一的——他想不起她叫什麼名字,總之,女人之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