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映塵僵愣在原地,腦內一片空白,臉上殘留的淚滴,映照著黑曜岩對她的冷嗤.

"你打算一直杵在那裏,盯著我睡覺?"

從黑曜岩透著一絲不悅的聲音中回過神來,步映塵驚詫得一時不知該說什麼才好。

黑曜岩竟然就是她朝思暮想的水晶球裏的男人。。。這就是緣分吧?從前世牽連到今生的緣分。。。喜悅的情緒,悄悄爬上心間。

"戲演完了吧?"脫掉襯衫,裸著一身結實的肌肉,黑曜岩冷嗤著。"我可告訴你,我很累了,不要再演戲給我看,我也沒精力再陪你演。"

事實上,昨天他就回來了,隻是他直接進公司,除了總經理之外,沒人知道他回來。他待在公司,一來調時差,二來躲避媒體記者追問婚禮一事,三來。。他得養精蓄銳,好對付步老頭。

離開將近十天,他的辦公桌上文件堆積如山,一整天,他都埋首在文件堆裏,直到進家門前的一個小時,他都還在為公司堆金礦。

他很累,真的很累。

"我沒有演戲,我隻是。。。"

黑曜岩打斷她的話:"強烈抵抗我這個“陌生男人”,好顯示你對我的忠貞不二,我算是服了你外公,想得出這一招,當作是送給我的見麵禮。"

他的話,在她腦裏盤旋一圈後,她方知他的不以為然所為何來。

"不,你誤會了,我外公沒有叫我這麼做,那是因為我。。。"他突然轉身,赤摞的結實胸肌近在咫尺,她羞紅了臉,難為情地低下頭去。

黑眸低掩,打量著眼下羞怯的女子,不,應該說是"他的新娘子"。他在心底暗自承認,她的確很美,美的脫俗,柔美甜淨,宛若不沾塵的天使。

進門的那一刻,她坐在鏡子前,鏡中的她,美的令他願意多看幾眼。

他知道,她是步霸天手中最美的王牌,而這張王牌,就是用來對付他的。

"你顯然沒有把我的話聽進去。"冷冽的聲音,如霜降落她的發頂。"我想休息,不要吵我。"

明天,他一步出家門,消息靈通的記者必定會聞風而至,追問婚禮的事,他得好好休息,才能藉記者的筆,和步霸天打一仗。

"好,我不吵你。"

盡管她亢奮不已,想跟他說她去荷蘭發生的事,想告訴他屬於他們倆的緣分,但他才剛回來,看起來也很累,她是該安靜,不吵他,讓他好好休息一下。

"關燈。"他躺上床,合上眼之前,下令。

“好。”

把房內的燈調暗,她羞怯怯地想著要現在就上床,或者是等他熟睡之後再上床。。。

"不準上床來,隨便你要去哪裏睡,就是不準上床來!"合著眼的他,冷然下令了。

"喔,我知道了。"

步映塵沒想太多,隻是猜想他可能是一個人睡習慣了,一時難以適應身邊有人。

她能夠體諒,他太累了,如果她睡在他身邊,他可能會不習慣、會睡不著,那對他不好,他要管理整個公司,需要精神飽滿才行。

躡手躡腳,走向沙發,生怕吵到他,她動作緩慢,輕輕地躺在沙發上。

悄悄地望向躺在床上的他,又羞怯怯地閉上眼。

外公送給她的畢業禮物,因緣巧合,讓她嫁給了她思思念念兩年的男人。不管是緣分,不管是還債,今後,她一定會努力做個好妻子。

帶著微笑,步映塵獨自踩著幸福的舞步,進入甜蜜的夢鄉。

躺在床上的黑曜岩,很累,閉上眼,卻遲遲無法進入睡眠狀態。他不讓她上床,是因為還不想承認這樁婚姻,沒有新郎的婚禮,在法律上是無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