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聲爹爹讓無惜驚措,陛下的爹是澤離上神,四尾小家夥,不,藏在他衣兜裏的居然是澤離上神!
“臣不知......”在陛下注視下逐漸噓聲的無惜,不再出聲討嫌。
陵初手掌心間的澤小離從陵初手裏走下來,重新回到無惜身上。
天帝最敬重的澤離爹爹要跟無惜親近,天帝沒法子阻攔,隻能眼睜睜看著爹爹去親近一個處心積慮上龍床的藥人。
為確保爹爹的安全,陵初席地而坐,目光一刻都沒從無惜身上移開過。
澤離上神在他身上,陛下又注視著他,無惜一時兩難,知道上神的身份,他哪還敢像剛才那樣去觸碰澤離上神。
陵初出聲道:“爹爹,父神一定在擔心您,兒臣送您回去可好?”
無惜身上的澤小離沒把陵初的話聽進去,而是坐在無惜的手背上,四尾雀翎遮掩住無惜手背上的鳳翎印記。
等到澤小離離開無惜手背之時,無惜手背上的鳳翎印記不見了!
被陛下臨幸過,無惜想過千百種辦法毀了這印記都沒有用,這一回終於消失了,不用再礙陛下的眼,無惜壯著膽子看向天帝陛下,“陛下,印記沒了,臣會跟神主言明一切,不會讓陛下受臣牽連。”
陵初看著眉心間金鳳印記顯目的無惜,心中一頓躁動,一腳踢翻了柴火堆。
陵初,“滾。”
不懂自己哪惹陛下不快,又或許他本身就是個錯誤,無惜沒有吭聲走遠了。
“爹爹。”眼見爹爹要去追藥人,陵初阻攔下。
沒想起陵初是自己兒子的澤小離,發起火來連自己兒子都打,無色雀火把陵初震退三丈。
陵初吃痛捂住右臂,施法拿出靈泉水全部倒在手臂上療傷。
被澤離上神追上的無惜,看著想跟自己好的澤離上神,半跪在地上看上神道:“陛下擔心上神,上神還是回去吧。”
利用自己本事將周身濕柴火點燃給無惜取暖的澤小離,坐在柴火棍上看著無惜,沒有回去找陵初的意思。
不懂澤離上神的眼睛不能隨意看的無惜,一瞬間變地不能主宰自己,脫口說出一些不該說的,“陛下喝多了酒,奴是代摯友去給陛下送的解酒湯藥,陛下讓藥奴喂給他喝,藥奴不敢抗旨,之後陛下扯藥奴的衣裳,藥奴自知身份低賤,可陛下強行臨幸,藥奴躲不了。”
“陛下是第一個說要對藥奴好的人,縱使藥奴知道陛下醉了,藥奴也喜歡聽。”
“陛下醒後要殺藥奴,藥奴沒有想到陛下會放過藥奴,藥奴答應陛下不會對外說起此事,陛下也給了藥奴天大的封賞,再也不用擔心自己隨時隨地會死,藥奴已經知足。”
“陛下很溫柔,但陛下討厭藥奴。”
聽故事的澤小離一雙金紅瞳眸逐漸隱了下去。
留下將秘密盡數說出的無惜,一臉驚恐地看向趕來的天帝陛下......
不由他多想,伏地請罪道:“臣違背誓言臣該死,明日清晨臣煉製好解藥後,臣定以死謝罪!”
澤離殿出來的人怎會不知道澤離上神雙瞳的厲害,除了神主沒有人能抵抗這對眼睛的質問。
知無不言言無不盡,說的都是真話。
無惜的話,陵初都聽到了。
坐在火上的澤離上神看向陵初。
陵初一陣頭疼,那晚的記憶支離破碎,實在記不起來,反複的去想讓天帝心中火氣大增,地上伏跪的人是火氣的源頭。
陵初一把拽起地上的人,拖拽著回到草帳前,粗魯地將人扔在草席上。
被陛下拖拽一路,衣衫鬆垮的人喘著粗氣看著陛下的靴子,沒再把討人嫌的臉抬起來過。
以防陛下又說他蓄意勾引,無惜將衣帶係緊了些。
陵初居高臨下看了他半晌,才轉身離去,但就坐在草帳前。
這讓裏頭的無惜不敢多有舉動,半躺在草席上躺到金烏升出前,“陛下。”
坐在外頭的陵初動了動脖子,起身讓裏麵的人出來。
澤離上神昨夜由九逸上君送回院府,無惜親眼所見的,也就沒再多說什麼。
最關鍵的就是第一株仙芝,思及下方七尾赤蛇較多,他給陛下遞了瓶雄黃粉,相信陛下也知道雄黃粉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