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胡說, 這這麼多人。”何斯言皺著眉輕聲說。

陸執寬闊結實胸膛貼著他, 隔著布料似乎聽到激烈跳動的心髒,溫柔似的在何斯言嘴唇上輕啄兩下,“告訴我,他跟你睡了嗎?”

何斯言有點怵他這個狀態,腦袋往後仰了仰,拉開了一小段距離,“你別這樣,陸執,他是我學長,我和你解釋過我們的關係。”

“回答我的問題,你們睡過了沒有?”陸執神情沉靜,不容置疑,慢慢的嗅著他身上沐浴後的清爽甘甜。

何斯言心中一緊,被當著這麼多人麵這樣“羞辱”的質問,握了握拳頭,冷聲說:“你如果大晚上跑來是為了侮辱我,那你的目的達到了。”

陸執輕輕的拍了拍他的屁股,眼睛直直盯著,青年白皙的臉頰紅潤,眼底水霧蒙蒙,像是剛剛春風一度過,湊到何斯言耳邊低聲說:“你如果不願意說,我現在就扒了你的衣服,當著江默儀的麵上了你,讓他看看你有多騷。”

“你閉嘴。”何斯言的咬住顫唞的嘴唇,深深呼吸一口氣,“你真是一個混蛋。”

陸執不置可否,輕聲說:“拜你所賜。”

江默儀死死的看著何斯言浴袍下陸執起伏的手掌,心裏一陣抽搐,手腳並用的奮力的掙紮起來,低吼道:“你這個畜生!放開他!”

陸執回過頭冷冷睨一眼江默儀,大步走了過去,蹲下一把粗暴的抓住江默儀的頭發,涼涼的審視著男人說:“你算個什麼東西?要不是看在他麵子上,你做的那些事夠我要了你的命。”

江默儀兩眼發紅,睚眥欲裂,因為氣憤胸口劇烈的升沉著,“你就是個畜生!你的髒手不準碰他!”

陸執輕輕嗤笑一聲,“他是我的人,我如何對他與你無關,倒是你算個什麼東西?”

“我不準許,阿言不是你的人,是你在強迫他。”江默儀乖戾的瞪著他,似要從陸執身上咬下一塊肉來。

陸執眼神沉了沉,揪著江默儀的頭發“嘭”的一聲,在地板上凶狠的撞了一下,野蠻的力道讓江默儀額頭上一片紅暈,眼神渙散。

響動讓何斯言全身的血液倒流,顧不上衣衫不整,大步跑了過去,用力掰著陸執的手腕,但力氣比不過陸執,匆忙之中指甲在手腕上抓了幾道血痕,觸目驚心。

“你放開他!你不準打他!”何斯言嗬斥道。

陸執慢慢扭過脖子看著何斯言,眼底如數九寒冬,“你急什麼?這麼關心他?”

何斯言不敢看江默儀的淒慘樣,心裏愧疚萬分,“你別在這發瘋了,你和我之間的事不要牽扯別人,你放他走。”

陸執看了他一眼,側頸嘲弄的看著江默儀,森冷的聲音說道:“你真沒用,要何斯言給你求情,剛電話裏不是很嘴硬嗎?我的人你都敢碰,你活膩了。”

江默儀喉嚨裏發出幾聲嘶啞的低吼,雙眼布滿血絲,像被桎梏的野獸。

陸執饒有興趣的欣賞,慢慢的說道:“你耍那些見不得人的把戲就該想到今天,裝可憐博取同情,你還是個男人嗎?”

何斯言氣急,狠狠的扇了陸執一個耳光,“啪”的聲音在寂靜的房間裏尤為的清脆,在場的人全愣住了。

陸執臉偏了一側,白的澄澈的的臉上五個通紅的指印,半變臉發著麻,回過頭眼神凶悍的看著何斯言,像草原上殘忍的獵豹。

何斯言手心發疼,心髒劇烈的跳動著,沒料到自己會這麼衝動,江默儀的人生坎坷,除了友情之外還有同情和憐惜,陸執這樣說話太欺負人了。

他看也不看陸執,定了定神說:“你走吧,我不會繼續去啟澤工作了,你要告我就去告,我等著你的律師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