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周末,何斯言打算去看房子,不能一整天都待在山上。

陸執睫毛顫了幾下,睜開了眼睛,眼神有幾秒的迷茫,帶著微重的鼻音,“才幾點呀,這麼急著走嗎?”

或許是沒睡醒,語氣裏有些撒嬌的意味。

兩人四目相接,皆是一愣,沉默的隻剩下彼此的呼吸聲。

陸執眼神逐漸清明,湊過去眯著眼睛看著他,聲音平淡,“你今天又要去見誰?”

何斯言呼吸不太平穩,依稀能感覺到陸執的不對勁,什麼意味很明白了,“你別發神經了,我有自己的事。”

“你有什麼事?”陸執幾乎是貼在他的臉上,溫熱的氣息鋪灑在何斯言的臉頰上。

何斯言往後撤了撤,“現在不是上班時間,我的私事沒必要告訴你吧?”

陸執眯了眯眼睛,摟著腰的手臂發力,硬生生拉近了兩個人的距離,“你不想和我待在一起?”

“陸總,我哪敢啊!”何斯言不陰不陽的說一句。

“還有什麼事你不敢的?”

“我膽小,什麼都不敢。”

“何秘書真是謙虛,改遺囑這種事膽小的人幹不出來。”

何斯言厚著臉皮做無辜狀,“陸總雖然你是我的老板,但你說話得有證據,不能憑空汙蔑我的清白。”

陸執嗤笑一聲,眼神盯著他裸在被外的皮膚,“你配得上清白這兩個字?”頓一下,湊過去看著何斯言的眼睛,曖昧的吐著氣息:“清白的何秘書,我是你第幾個男人?”

青年跟陸萬川之前戀愛史一片空白,陸萬川又是那樣,陸執清楚的知道他是何斯言的第一次,但這話他想從何斯言嘴裏說出來,想想都覺得舒坦。

何斯言有意氣他,佯裝思考的樣子,嘴裏默念著:“一個兩個三個四個……”

陸執的臉色越來越沉,如同黑雲壓城,眼神和要吃人一樣。

何斯言心裏好笑,這不自找不痛快嘛,眨了眨眼睛,“陸總,不好意思,太多了,我數不過來。”

“這個玩笑好玩嗎?”陸執有些莫名的氣惱,翻身摁著何斯言的肩膀壓在身下,溫熱的呼吸自上而下包圍了何斯言,伴隨著雄性濃鬱的荷爾蒙,“大早上你招惹我,欠收拾。”

何斯言看著他欲求蓬發的眼神,心裏直罵娘,剛就應該閉著眼睛好好睡覺,一大早把陸執叫醒幹什麼?

“陸總……別……我來不了了。”何斯言腰酸腿軟,抓著陸執的袖子小聲哀求。

陸執在半眯著眼睛居高臨下的看著他,聲音慵懶邪氣,“你要是以後不好好說話,你就不用下床了,把你鎖在床上照樣能伺候我。”

何斯言怵了怵,眼眶裏的眸子發顫,還真有點怕陸執幹出這種喪心病狂的事。

“怕了?”陸執俯下`身咬著他的耳垂,弄的那一小塊皮膚濕漉漉的,“你不要惹我生氣,受罪的還是你自己。”

不需要做準備工作,昨晚弄到了大半夜,那個鬆軟地方可以輕而易舉的容納陸執。

何斯言被翻來覆去的折騰了好幾回,洗澡的時候小腿一直止不住的打顫,像跑完了馬拉鬆比賽剛下場一樣,站都要扶著牆。

他從衣帽間裏找了陸執的衣服穿上,貶了一截襯衣袖子,將自己的衣裳扔進了洗衣機裏。

陸執的生活規律,鐵打不動的去繞著環山公路晨跑。

何斯言打心眼裏佩服這種身素質,幹了大半晚上,早上又折騰,腰不酸,腿不疼的還能去跑步,這得是吃轉基因長大的。

家裏的做飯的阿姨正在煮粥,屋子裏飄蕩著香噴噴飯菜的味道,生活氣息濃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