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上的事情繁忙,能出來度假的機會少之又少,兩人要真結婚了,不一定有時間出來度蜜月。∮思∮兔∮在∮線∮閱∮讀∮

何斯言眼神一瞬黯然,隨即調整心態,遲早的事情,討巧的笑了笑,“老爺喜歡我們就去,老爺開心就好。”

“不要再叫我老爺了。”陸萬川語氣不滿,眼神火辣辣的看著何斯言,伸手握住了他的手腕慢慢的磨挲著,“老爺老爺的,聽著多老的,叫我先生。”

何斯言身子僵了僵,低頭抿了抿嘴唇,輕聲叫了一聲,“先生……”

“這就對了嘛!”青年柔韌悅耳的聲音聽在耳裏,陸萬川喜笑顏開,越看何斯言越喜歡,真是運氣好,一筆錢就能得到這麼合心意的人,“小言,我今天很高興,可惜這裏沒有賣戒指的地方,不然我真的想向你求婚。”

何斯言嘴唇動了動,勉強維持著笑容,雖然知道盡頭是這樣,這樣的場景也曾在腦海裏演練過很多遍,可真的到了眼前卻手足無措,不知該如何是好。

“啪”

一聲清脆的玻璃響聲。

桌上三人齊齊轉頭看去,何斯言頓時心裏一驚。

陸執手裏一個酒杯捏碎了,微微紅的血液混合著棕色的酒滴答在桌麵上。

陸執抽起桌上的紙巾,草率的擦了擦手掌,白色的紙巾上鮮豔的紅觸目驚心。

少年清冷的聲音一字一頓的說:“我不同意。”

“你在這搗亂什麼!”陸萬川吼一聲,沒想到陸執這麼不給麵子,明明看著和何斯言相處的很好,關鍵時刻卻又站出來製止。

陸執目光注視著還在滲血的手掌心,頭也不抬的慢條斯理,“我不會同意他和你結婚的。”

陸萬川訓斥道:“我有我自己的生活,你媽已經死了那麼多年了,你都那麼大年齡了,你該懂事了!”

“我不會同意你們結婚的。”陸執抬起頭盯著他,眼神清亮,銳利如同刀鋒。

陸萬川有一瞬被這個眼神嚇到,心口一滯,一旁的陸徹拍了拍他的肩膀,若有所思的眯了眯眼睛,在幾個人之間看了一個來回,“大哥,我也覺得這事太急了,不在這趟旅行的計劃之中。”

“你也想阻攔我?”陸萬川聲嘶力竭的喊道,不明白一個兩個都是怎麼了,為了這件事來和他作對。

陸徹聲音平緩清晰,“我是覺得不合適,大哥我能理解你想給何秘書一個名分,但這個時間太趕了,我們這趟來是單純玩的,什麼也沒有準備,這太委屈何秘書了。”

陸萬川深呼吸了一口氣,無力的扶著額頭,雖然仔細想想陸徹說的也有道理,但平日發號施令習慣了,從來沒有人違背過,咽不下這口氣。

何斯言思緒複雜,感慨萬千,低頭淡聲說:“先生,既然小執和二哥都不同意這件事,那我們再緩緩,別為了這件事傷了大家的和氣,出來玩就是為了開心,不是為了生氣。”

小情人是開明懂事如同一陣溫柔的風吹進胸口,陸萬川心裏舒服了一大截,端起桌上的酒杯一飲而盡,站了起來,“這回聽你們的,你們自己吃吧!”

說罷轉身向度假村之外走去,留下一桌三個人大眼瞪小眼。

酒店的房間配備了醫療箱,何斯言找了紗布和碘伏,細心的裹上陸執受傷的掌心,傷口並不嚴重,陸執這個年紀的複原能力強,隻要不碰水,沒幾天就能拆了紗布了。

收拾完這一切,何斯言長長舒了一口氣,“你就不要去衝浪了,好好在房間裏待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