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陸萬川看著他沉靜柔和的麵孔,心急如焚,舔了舔嘴唇,“我知道急不得,不是怕你急嗎?”

像何斯言這麼年輕的男人,跟著他一個半老不老的,陸萬川很沒用安全感,恨不得將何斯言二十四小時拴在家裏才放心。

何斯言微微低下頭,心撲通撲通跳著,羞澀似的捏著自己的手指,輕聲道:“我跟著老爺是因為老爺對我有恩,不是為了那種事情,所以老爺不用那麼急,我可以等老爺。”

陸萬川心裏舒服了一點,但還有點憋悶,青年跟著自己因為恩情,不是被男人的魅力而折服,男人就是這麼不知足。

他深吸了一口氣,轉了一個話題,“小執今天不上班,他的樂團有個演出。”

“是嗎,真好。”何斯言麵色平和,心裏暗喜。

陸萬川笑了笑,“也不知道這混小子怎麼想的,放著萬貫家財不繼承,跑去拉什麼小提琴,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雖然這麼說,但陸萬川心裏是自豪的,杭城的富二代圈子陸萬川見了不少,大部分整天就是吃喝玩樂搞女人,一通亂七八糟,陸執雖然不聽話,但玩的都是音樂滑雪衝浪,也沒聽說和那個女人有糾纏,光是這些就比一大圈富二代強了。

“少爺喜歡就讓他做,有一個愛好是一件好事。”何斯言溫溫的說一句。

陸萬川點點頭,靠在了椅子裏,看著何斯言說:“我從來沒有去看過小執的演出,以前忙著掙錢,到了後來他恨我,我也見不得他,一直沒有機會去聽他演奏。”

“父子哪有隔夜仇,老爺該和少爺好好談談。”

“談不了,小執他不會讓我去看他的演出。”

何斯言啞然,嗅出點味道,果不其然陸萬川接著說道:“你今天代替我去看看他的演出,幫我盡一份心。”

“這……”何斯言麵色為難,看著陸萬川說:“少爺怕是也不想看見我。”

陸萬川輕輕搖頭,拍了拍他的肩膀,“不會,我看你們處的挺不錯,小執喜怒都寫在臉上,我觀察他看見你的時候心情都挺不錯,他挺喜歡你的。”

“是嗎?”何斯言問一句,瞥了一眼陸萬川,沒有看到異色,鬆了一口氣,壓下心頭絮亂的思緒,輕聲說:“那我就替老爺去看看。”

雖然無可奈何的答應了陸萬川,但在劇院門口的時候,何斯言挑了一張離舞台最遠的票,進場才發現人還挺多,烏壓壓的坐滿了金碧輝煌的劇院。

何斯言看了看手裏的曲目單,眼睛在陸執的名字稍稍停留幾秒,心裏有些奇妙,見過陸執混賬神經病的一麵,也見過在床上和發~情的野狗一樣的樣子,反倒無法想象陸執穿著西裝優雅的拉小提琴的樣子。

他雖然學音樂,但平時不怎麼聽音樂會,一來是那個時候是學生黨沒錢,二來懂音樂的人聽音樂會,總是回按奈不住心裏比較的意思,聽個音樂會腦子和頭腦風暴一樣累的不行。

幕簾拉起來時,陸執在西裝革履的人群中尤為顯眼,即使沒有動作,光憑身高和出彩的臉蛋就能將所有人的目光抓的牢牢的。

人總會被美麗的皮囊欺騙,何斯言隱約聽到背後已經低聲開始討論起來,坐在兩側的人不約而同的低頭看向曲目單,想要看看這個小提琴手的名字。

音樂聲潮起潮落,宛轉悠揚,在場屏吸一樣的安靜,氣氛寧靜。

結束的時候何斯言拿起外套,搭在臂彎上,正準備混在人群之中離開,耳側幾聲女性的驚呼,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從噠噠噠的傳來。

何斯言回過頭,陸執長腿幾步邁過台階,衝著他身邊跨了過來,急的琴都沒來及放下,還握在手裏,似笑非笑的看著他說:“你這就想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