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啦,二哥有心了。”何斯言抱著溫熱的咖啡杯,誠懇的說。

陸徹輕輕搖了搖頭,伸手摸了摸他的頭發,聲音溫雅細膩,“你啊,下回心裏有事別悶在家裏哭,這麼漂亮的眼睛哭成這樣,你不心疼我都心疼。”

太會說話了,何斯言心底歎一句,難怪原身喜歡和陸徹待在一起,像這種有錢有文化又英俊的男人,的確難以招架。

“真沒什麼事,二哥你別替我擔心了。”何斯言幹笑。

“好了,你要想說,我可以幫你分析分析,你要不想說,我也不為難你。”

“謝謝你了。”

何斯言真摯的感謝陸徹的溫柔體貼。

下午的時候何斯言在看工作記錄,屁股疼的厲害,腰後墊了個軟墊還是疼,坐立不安,不知道人還以為是大姨夫來了。

助理小周臉蛋燒紅,眼裏亮晶晶的,“言哥,言哥……有個男的找你,特別……特別的……”

“怎麼了?”何斯言問一聲,心裏猜到了。

小周回過神,不好意思的捂著發燒的臉,心口撲通撲通的跳,“特別的好看,比我見過的明星還好看。”

何斯言輕笑著說一句:“嗯,我知道了,你帶他進來吧。”

小周點頭往外走走,覺的在何斯言這個上司麵前這樣怪不好意思,顯得傻兮兮的,不太好意思的補充一句,“言哥,不光止我這樣,他往辦公室一站,別人都沒心工作了,沒人敢看他,我也沒敢仔細看,真是第一次在生活裏遇到這樣的人!”

“好了,你以後天天見他。”何斯言無奈地說一聲。

到不能怪小周沒見過世麵,縱使何斯言這種閱盡千帆,什麼樣好看的人都見過的老司機,第一回 見陸執也愣了好幾秒。

所謂的美貌到了一定程度是有震懾性的,大部分人是不敢對視,生怕撞上了視線就出洋相。

陸執看上去心情不錯,穿著簡約的衛衣和運動短褲,視線在何斯言的辦公室掃一圈,裝飾的典雅,文文氣氣的,和何秘書給人的印象差不多,他側過身,一屁股坐在了辦公桌上,隨手拿起桌上的小擺件把玩著,端量著何斯言,“你為什麼不想我來公司上班?”

“沒有,你能來公司上班,整個啟澤集團蓬蓽生輝。”不在陸家,何斯言也沒必要叫他少爺。

陸執皺了一下眉,“你諷刺我以為我聽不懂?膽子挺大。”

他是直率,又不是傻。

何斯言低頭苦笑,歎了一口氣,“那你希望我說什麼?你是陸萬川的兒子,我是他的人,你要我怎麼麵對你?”

“他又不會知道。”陸執漫不經心的說,停頓一下,伸手摸了摸何斯言的眼睛,眼瞼下微腫著,昨晚的何秘書太可憐了,語氣軟了一些,“我跟陸萬川不一樣,他能給你的我都能給他,他不能給你的我也能給你。”

“別說這些了,老爺對我有恩,我不能忘恩負義。”何斯言不自然的側開臉躲避開他的手。

陸執一手強硬的拗過他的下顎,湊了過去,與何斯言雙目對視,直視這雙泛紅的眼睛,“這麼清高?你已經對不起他了,他活該戴綠帽。”

“陸執。”何斯言嗓子微啞,眼中隱約有些水光,似要哭出來一樣,不敢想象以後進了陸家生活得亂成什麼樣,“你不能這樣。”

陸執微挑了一下眉,這個可憐的樣真是招人心疼,低下臉溫軟的嘴唇在何斯言的眼睛上親了親,“什麼不能這樣,不能那樣。”

“你們之間的仇恨為什麼要牽扯我?”何斯言欲哭無淚,發酸的鼻子抽了抽,“你爸那麼多情人,你為什麼不去禍害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