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裏的侍應說的一嘴法語,嘀哩咕嚕的和幾個老外說了一堆,幾人點了點頭,惡狠狠的押著何斯言坐在了沙發上。

沒一會兒,主人出來了。

許晉楚穿著一條黑色的泳褲,邁著一雙長腿走到了何斯言眼前,伸手輕輕的在他下顎捏了捏。

何斯言眼神淡定的看著他。

“高興嗎?”許晉楚聲音平淡的問一句,胴體上的水漬順著肌理的線條落到了地毯上。

何斯言不說話,眼睛一眨也不眨。

許晉楚盯著他看了幾秒,嘴角勾了一下,“你猜我哥發現你失蹤了會是什麼表情?”

他簡直太期待看到許晉知失神落魄,喪失理智的樣子了。

“你不如直接綁你哥,這樣報複他更直接。”何斯言真誠的建議。

許晉楚鼻子裏溢出一聲不屑的笑,拉開冰箱門拿出了一罐啤酒,懶散的倚在牆上喝了一口,“我怕我會忍不住親手動手殺了他,殺人是犯法的,我可不想坐牢。”

何斯言淡聲說:“綁架也是犯法的。”

“是這樣嗎?不是你主動跟我跑了嗎?別忘記我們曾經也有過關係。”許晉楚眼裏帶笑,慢悠悠的看著他。

何斯言啞然,搖了搖頭,“你這樣有什麼意思嗎?”

許晉楚突然往前走了幾步,湊到他身邊,一手按在何斯言脖子的動脈上,像摁著琴弦一樣挑撥著綿軟的皮膚,低聲說:“我現在隻有這套房子了,他凍結了我所有的流動資金,美名其曰為了幫我理財,其實呢他隻是在報複我對他做過的事。”

“很正常。”何斯言輕聲說,要是有人想害死他,就算親弟弟,別說凍結流動資金了,親手送進監獄都可以。

許晉楚喉結上下動了動,臉埋在了他的脖頸間,深深的呼吸一口氣,“你不懂,隻要是個人,過過我過的生活,都會想殺了他。”

何斯言不想聽他們兄弟之間的恩怨情仇,冷淡的說:“跟我有什麼關係?”

“你還真是冷漠。”許晉楚的視線停在了他衣領深處,一點櫻桃色的草莓印在白皙的皮膚搶眼,能看得出痕跡新鮮。

他粗暴的拉開何斯言衣服,帶著啤酒冰意的嘴唇印了上去,用力的在吻痕旁邊吸了一個更深的痕跡出來。

何斯言任他為所欲為,眼神裏沒有一絲的波瀾。

許晉楚舔了舔嘴唇,滿意的看著兩個對應的吻痕,低低笑了出來,“他的床上功夫好嗎?把你征服了麼?”

“挺爽的,絕無僅有。”何斯言回味一樣歎一聲。

許晉楚一手慢慢摸著脖頸上的吻痕,眼神沉了沉,“你應該試試和我,才知道什麼是絕無僅有。”

何斯言沒什麼耐心和他在這扯淡,一手向慢條斯理的後捋了捋額前的頭發,輕笑一聲,“知道我為什麼會和你哥在一起嗎”語氣稍微一頓,紅潤嘴唇微抬,一字一頓道:“因為你他媽是個傻逼。”

許晉楚怔愣一下,定定的凝視著他。

何斯言眼睛直勾勾的看著他,“都是出來玩的,你也算帝都出名的玩咖,應該知道行規,我他媽看不上你,你死乞白賴的纏著我,隻會讓我覺的煩。”

和這些話類似的內容,許晉楚給很多人說過,跟過他的人有不少動了真心,沒完沒了的糾纏,最終他讓覺的心煩氣躁,不懂行規。

但從何斯言嘴裏說出來,才知道這些話有多殘忍。

捧著一顆真心卻被人踐踏,這種感覺太難受了,好像心口紮進了一根玫瑰花刺,隱隱作痛著。

許晉楚一把抓住了何斯言的肩膀,逼近他,睚眥欲裂的眼睛死死的盯著眼前平靜如水的青年,咬牙切齒,“你憑什麼和我說這些?你算個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