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父還要再說什麼,看向何斯言身後,神色一頓,臉拉了下來,“你怎麼穿成這樣來了?”
何斯言一轉頭,許晉楚懶洋洋的立在身後,穿著機車棒球衫和牛仔褲,踩著一雙球鞋,嘴裏叼著一根煙,流裏流氣的。
“我昨晚喝多了,吐到正裝上了,隻能穿這個了。”許晉楚滿不在乎的說一句。
許父煩躁的看著他,許母輕輕拍了拍他的手臂,柔聲說:“別胡鬧了,又惹你爸生氣,去樓上換衣服去。”
許晉楚紋絲不動,眼神落在了何斯言身上,今天的青年過於的亮眼,和平時那副樣子完全不同。
“急什麼,我先給老朋友打個招呼。”許晉楚衝著何斯言一笑。
何斯言心裏覺得不妙,果不其然,許晉楚看著他輕佻的說:“你這個月陪我哥,下個月是不是得陪我?”
許晉知的臉霎時陰了下來,別人當著麵調♪戲自己的寶貝,這擱誰也忍不住,冷笑一聲,“別在這說瘋話,給自己留點麵子。”
“得,我給你們丟人了。”許晉楚嗤笑一聲。
許父在他們之前掃一圈,壓抑著怒意,“胡鬧!你們什麼關係?”
許晉楚率先搶過了話茬,笑嘻嘻的說:“何斯言以前跟過我,後來我哥橫刀奪愛,他就成了我嫂子。”
許晉楚的私生活有多亂許父是知道的,但許晉知一直是他的驕傲,沒想到也跟著許晉楚一起荒唐。
許父臉黑的不像話,“你們兩為了一個男人,在這爭風吃醋,是想要氣死我?”
許母臉色也不好看,狠狠的瞪了一眼何斯言,緩慢輕撫著激烈跳動的胸口。
“爸,你別聽他說瘋話,身體重要,這些事我們以後再說。”許晉知一手關切撫上許父的背部,輕輕的拍了幾下。
許晉楚不屑的看一眼,“你又開始裝好人。”轉向了何斯言,調侃的笑著,“你和我爸媽說說,我有沒有和你搞過?”
何斯言低頭笑了一下,眼神平淡的看著眼前這一家子,平心靜氣的說:“叔叔阿姨,我和他們兩都沒關係,我既沒有和許晉楚在一起過,也不會和許晉知結婚,你們不用擔心我覬覦你們的家產,我對你們兩個兒子一點邪念都沒有。”
在場的幾個人一怔,全部錯愕的看著他。
何斯言微微勾著嘴唇,瞥一眼許晉知,視線停在了許父母身上,慵慵懶懶地說:“你們也別生氣,他們兩都喜歡我,為我爭風吃醋,這很正常,喜歡我的人太多了,從這能排到日本,他們兩隻不過是我眾多追求者中的一員,我隨便和他們玩玩。”
大廳裏白色的水晶燈光下,何斯言白皙的皮膚幾乎透明,隱約可見淡青色的靜脈蟄伏,清麗的眼睛煽動之間仿佛似在攝人心魄,飽滿姣美的嘴唇一張一合之間如同最鋒利的刀刃。
能把人一刀致命。
許父率先回過神來,不可置信的看著何斯言,“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你瘋了吧?”
何斯言淡定的點點頭,慢條斯理的抱著手臂,“叔叔,不是誰都能看上你家的錢,我也不缺錢,我隻是看不上他們兩,整天纏著我說愛我,出來玩搞的那麼認真,我都快煩死了。
許父的心髒激烈的搏動著,什麼時候聽過這種話,一口氣險些上不來,許母連忙扶住他的手臂,小聲的安慰著他。
何斯言瞥過幾個人,輕輕一笑,慢慢的放下手中的酒盞,步履優雅,頭也不回的往外走去。
許晉知大步跟了上去,兩人一前一後走到了走廊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