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兩要打出去打,不準在我家門口打架。”知道的人知道怎麼回事,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何斯言欠了高利貸。
許晉知一個踉蹌站穩了腳步,伸手摸了摸脖子,眼睛慢慢的看著何斯言,“他打我你不管嗎?”
何斯言沒有理會,蹲下`身撿起地上的狗繩,摸了摸彼得的頭,頭也不抬的說:“你走吧。”
“他打我你看不到嗎?”許晉知的聲音低了下來,一字一頓,柔軟又委屈。
彼得一直往何斯言懷裏鑽,被方才兩個人嚇壞了,何斯言輕輕歎了一口氣,“你走吧,我現在不想看見你。”
許晉知怔了一下,低著頭深深的吸一口氣,小聲說:“其實我今天除了把彼得送回來,我帶了你以前喜歡吃的那家蛋糕。”
門口的置物架上除了何斯言精心培育的綠蘿,還有一個包裝精致的蛋糕小盒子,上麵係著浪漫的紅色絲帶,logo是何斯言家樓下的店,以前經常光顧,後來樓下搬到了很遠的地方,就沒有去光顧過了。
何斯言看了一眼,心裏頭一陣泛酸,也不太舒服。
許晉知走過他時停頓了一下,鼻子輕微的抽氣,“你真的很討厭我?”
“是。”何斯言吐一個字,別過頭不看他。
許晉知呼吸一窒,凝視他一瞬,壓低了聲音柔和的說:“那我以後不會在打擾你了,祝你幸福。”
結束了嗎?何斯言鬆了一口氣,像壓在心口的石頭消失了一樣,如釋重負。
司繹想要跟著進門,何斯言沉默的搖搖頭,絕情的關上了門,需要一個人好好靜一靜。
要麵對一個人的痛苦絕望而不動惻隱之心,需要一顆及其強大的心髒,但即使不會心軟,沉重的負罪感是無法避免的。
這就如同在網上看動物解剖實驗,看是一回事,要實際動手操作,沒幾個人麵對活奔亂跳的動物下得去手。
雖然彼得回家了,但何斯言整天在劇組也沒有時間陪它玩,晚上收工經常十一二點,不得不找了一家狗狗托管中心,送彼得去住一段時間。
劇組的工作一如既往的繁忙,轉眼之間過去了半個月。
何斯言的戲份拍的差不多,隻剩下一些收尾工作,最近閑下來報了幾個影視研修班,努力拚搏一把。
下午的時候剛和徐導討論完下一場戲,一個陌生的號碼打了一個電話。
“喂。”溫柔如水的女聲有些熟悉。
何斯言一時想不起來是誰,“嗯,你好。”
電話那頭輕輕笑了笑,“我是賀影,沒聽出來吧?”
“哦?賀影。”何斯言有些詫異。
“嗨!沒什麼事,明天我生日,開了個遊艇派對,想叫你一起來玩!”
“我在劇組拍戲呢,抱歉,最近沒什麼時間。”何斯言和賀影算不上熟悉,況且一切和許氏兄弟有關的都不想在接觸。
賀影沉默一下,壓低聲音說:“你別誤會,我已經想通了,人家看不上我,我也總不能就這麼纏著他,我年輕又漂亮,要什麼樣的男人沒有,非得巴著他許晉楚不行?”
何斯言一笑,“祝賀你升華了。”
“哈哈,所以我這的生日會算是為了我的新生,過去的賀影已經去世了,現在是一個嶄新的賀影,你要不要為了我的新生來慶祝?”賀影笑吟吟的說。
話都說到這份上,何斯言要是再拒絕也不合適,點了個頭,下午的時刻請柬由賀影的助理親自送到了手裏。
如何給女人送禮物是個學問,何斯言在商場裏買一瓶小眾的香水,聞著味道甜絲絲的,和賀影很相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