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部去年上映的喜劇電影,票房和口碑雙豐收,司繹在裏麵擔任主演。

以何斯言的鑒賞水平,電影笑點還不錯,心情好了不少,對著司繹說,“謝謝你了。”

“客氣什麼,讓你鑒賞一下我的作品。”司繹滿不在乎的說。

何斯言笑了笑,“別說,你演的挺好,特別是脫衣服那段,本色出演。”

司繹湊近他,勾著嘴唇,“你想看我脫衣服哪用得著看電影,我這會脫給你看。”

“別,我怕閃瞎眼。”何斯言不動聲色的拉開兩人距離,轉移話題問一句,“你今天還敢來我家,莫姐不剝了你的皮。”

司繹眼神閃過一絲落寞,隨即不屑的笑著,“她敢,整個星娛都靠我養活,誰敢和我生氣。”

“瞧你說的,你都那麼嫌棄了,幹脆跳槽。”

“這不你在這了嘛,不然我早八百年前跳槽了。”司繹摸了摸高挺的鼻梁。

何斯言避重就輕,“嘖,合著公司應該請我當HR,不知道得留住多少人。”

司繹看了他一眼,笑著說:“你也就能留住我了,別人誰理你。”

“得了。”何斯言笑了笑,不再說話,給司繹留點麵子。

但司繹偏偏不想要麵子,捋了捋頭發,手肘戳了戳何斯言,“我說真的呢,好幾個工作室私下聯係過我,給出的資源比星娛好很多,但是因為你在星娛,所以我一直沒同意。”

“工作重要,你要跳槽的話找一家靠譜的,考察好了,現在的工作室說的再好聽,都不如合同條款白紙黑字的清楚。”何斯言看著電視裏說一句。

“那不行,我要從星娛走了,誰罩著你?”

“我罩著自己就成。”

“你可別了,你呆頭呆腦的,被人騙了都給人數錢。”司繹很自然的把手肘搭在了何斯言肩膀上。

何斯言瞥他一眼,“滾吧,別給我操智障人設。”

司繹往他旁邊靠了靠,聞著何斯言身上淺淺的香橙沐浴液味道,嗓子發幹,“我說真的,你要是聰明,傍大款也不會去傍許晉知。”

何斯言聽見這個名字就一陣頭疼,“你好好的說他幹什麼?”

“我還不能提了?他那樣的人,和你不合適、”司繹語重心長的勸告。

何斯言不知道說什麼,幹笑了兩聲,司繹見他不接話茬,了然於胸,側過頭打個哈欠,“累死了,我從昨晚回家就沒睡覺,大半夜去公司開緊急公關會議,一直到剛才,從公司出來就到你家了。”

“你要不睡一會?”何斯言問一句。

司繹點了點頭,“我先洗個澡,身上都是會議室裏的煙味。”

何斯言從衣櫃裏找了一件自己的T恤,扔給了司繹,許晉知住的房間被褥已經扔了,總不能讓司繹睡床墊。

何斯言收拾了一下主臥的床,換了一條床單,從衣櫃裏拿了一條新的薄毛毯。

司繹洗完澡出來,兩人坐在床邊聊了幾句,彼此都困了,何斯言昨晚也沒有睡覺,都是男人,也沒必要過於避諱,倒在床上睡的昏昏沉沉。

不知過了多久,何斯言是被輕微的腳步聲吵醒的,睡眠太淺了,隨便有點聲音就能叫醒他。

“你幹嘛去?”何斯言打個哈欠,迷瞪的睜著眼,近在咫尺的司繹睡的很沉,長長的睫毛顫栗著。

何斯言愣了幾秒,從床上坐起來,抓了抓頭發,剛才是幻聽?

他一轉頭,許晉知站在門口,愣神的盯著床上兩個人。

何斯言遲疑了好幾秒,“你從哪兒來的鑰匙?”

“上回我鎖門外麵了,你把一把鑰匙放到了門口的花盆下麵。”許晉知的聲音低低沉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