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全能偶像,有什麼事是我幹不了。”司繹從冰箱裏捏了兩個雞蛋一個番茄。

何斯言看著他笨笨的打雞蛋,碎的蛋殼都沒挑出來,蛋液濺了他自己一身,感歎命苦,才出院就要吃黑暗料理。

“你要是不會做,我來吧。”

“你坐著等,做個飯能難倒我?”司繹大言不慚。

何斯言擔憂的說:“我是擔心你要被炸毀容了,莫姐得管我要錢。”

司繹瞪了他一眼,在衣襟上蹭了蹭黏糊糊的雙手,“你屁話怎麼這麼多,多少人想吃我做的飯都沒機會,你運氣這麼好,還說個什麼?”°思°兔°在°線°閱°讀°

何斯言幹脆閉嘴,看著電視裏的動畫片,廚房裏劈裏啪啦,沒一會司繹探出頭來問:“鹽放多了怎麼辦?”

“加點醋。”

過了幾十秒,“醋放多了呢?”

“加點鹽。”

何斯言心裏白眼快要反倒脊椎骨,“你到底行不行?”

“行行行,馬上就好!”司繹喊了一聲。

何斯言聞著一股焦糊味,伴隨著廚房炒鍋燒幹後“嘭”的一聲巨響,牆壁月白色的壁紙糊了一層黑不溜溜的東西。

“你搞的什麼生化武器?”何斯言坐不住了,拿了個掃把,準備打掃廚房。

司繹白淨的臉一紅,抓了抓頭發,怪不好意思,一把奪過他手裏的掃把打掃戰場,嘴上硬邦邦的,“還不都怪你,一會讓加鹽,一會讓加醋,把我好好的西紅柿炒蛋弄成了蜂窩煤,你到底會不會做飯?”

何斯言堵了個沒話說,不輕不重踢了一腳他的小腿,調侃的笑著,“你這反咬一口的能力挺強啊?”

司繹沒說話,默默的收拾完廚房衛生,何斯言抱著手臂在一旁監工一樣盯著他,打掃的幹幹淨淨。

這下兩人都沒飯吃了,何斯言拿了手機叫了外賣,幾個精致的小菜,解決了肚子。

司繹走的時候已經接近淩晨,出門穿外套的時候,突然看著何斯言輕聲問了一句,“你到底得的什麼病啊?”

“割闌尾。”何斯言淡定說一句。

司繹看著他,抿了一下嘴唇,眼神沉了下來,“你是不是覺得我和個傻子似的?”

何斯言歎氣,“沒有,我不方便告訴你。”

司繹拉上外套的拉鏈,輕嘲的笑了一下,“隨便你吧,他把你搞成這樣,你都要跟著他,你到底有多缺錢?”

何斯言沉默幾秒,避重就輕,“你不都已經猜到了嗎?你剛問我幹什麼?”

“我隻是想確認一下。”司繹推開門,樓道裏的聲控燈亮起,他的聲音低了下來,一字一頓,有點委屈,“何斯言,其實我也挺有錢的。”

明明是他的白月光,怎麼就變成了別人嘴唇上的糖霜。

他說完頭也不回的離開,背影肩膀削瘦,腰杆挺直,一步一步融入了黑暗的樓道之中。

何斯言抱著抱枕,臉深深的買進去,情債難還,以後還是對司繹好一點。

夜裏睡覺的時候,又夢到了許晉知,許晉知還在家裏的時候,半夜總是起來洗冷水澡,吵的何斯言醒來好幾回,半夜還要嘟嘟囔囔的數落。

現在許晉知不在了,可又偏偏夢到了他。

何斯言迷迷糊糊的時刻,手機的鈴聲在寂靜的黑夜裏突然響起,他在被窩打個激靈,是經紀人莫姐的,“喂,莫姐?”

莫姐電話裏吵擾,聲音平靜,“你登上微博,看看現在最爆的熱搜。”

“發生了什麼?”何斯言眼睛都睜不開。

“你和司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