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斯言“嗯”一聲,想起小池發來的信息,派的人跟了鄒魏小半個月了,到底是發現一點異樣。①①
鄒魏家裏有點錢,家裏開了家大飯店,但錢都捏在父母手裏,到鄒魏手裏也就一個月幾萬的零花錢,生怕他學壞了。
奇怪是鄒魏這半個月突然經濟條件變好了,全款提了一輛悍馬,天天夜不歸宿,睡在高級會所,穿衣打扮全是名牌,一派和錢有仇的暴發戶的氣勢。
何斯言找的人和會所裏的小姐打聽了,鄒魏有回在KTV喝多了,指著屏幕上的司繹說是他兄弟,要不信了找來給小姐唱歌,小姐都當他發酒瘋。
何斯言又不是傻,前後聯係一下,隱約猜到了,“你是不是看了鄒魏手裏的照片?”
司繹沒料到他突然問這個,呆了呆,滿不在乎的笑笑,“你說什麼照片?”
“我的照片。”
“誰稀罕看你的照片,你不撒泡尿照照自己。”
“你給鄒魏錢了?給了多少?”何斯言直截了當的問。
司繹白了他一眼,抱著手臂上下打量何斯言一遍,涼涼的說:“你別發瘋了,說什麼亂七八糟的話。”
何斯言直直的看著他,認真的說:“你好好說話,這件事屬於敲詐,我不會讓他好過的。”
這是避無可避了,司繹別扭的扭過頭,輕哼一聲,“敲詐?你敢告他嗎?你那些照片你敢給警察看嗎?”
何斯言心底歎氣,總算是承認了,“他犯法我當然要告他。”
“你自己掂量吧,現在執法人員良莠不齊,保不準給你傳出去,你在這圈裏沒法混。”司繹沒好氣的說。
何斯言沉默一下,扶了扶眼鏡,“你給了他多少錢我還給你,我和他這事不會這麼算了。”
“你得了吧,息事寧人吧,就當破財消災了。”
“不可能就這麼算了,我會讓他付出代價。”何斯言語氣生冷。
司繹側過頭看他一眼,青年氣呼呼的樣子像個河豚,還挺有意思,“你別管了,他敲的是我的錢,要收拾他也是我收拾,不用髒你的手。”
收拾人這種事情上不了台麵,他肯定不能讓何斯言趟這趟渾水。
何斯言心裏挺感動,雖然兩人水火不容,但關鍵時刻司繹也算是幫了他,“謝謝你,但是錢我會還你的。”
司繹有些拘謹,不習慣他這麼客氣,微勾勾嘴角,嘲諷的笑著,“你窮的都要讓人包養你,還有錢還我?當哥哥我行善積德,用不上你還。”
何斯言看了看他,搖了搖頭,這錢肯定得還,恰巧簽了合同,過幾天就能拿到一小半片酬,怎麼著也夠還司繹了。
何斯言從公司出來,沒有直接回家,到了一旁的商場裏,這回賺了大錢,準備給家裏的小保姆添幾身潮流的衣裳,不浪費這個衣架子,一起共享富貴。
他提著衣裳在商場裏溜達了一圈,路過家電區時電視裏正在播報新聞,幾十台電視機層層疊疊,全是同一個畫麵。
何斯言掃了一眼,被許氏集團四個字抓住了注意力。
漂亮的女主持人笑吟吟的,“現在播報一條財經新聞,為及時有效回應廣大媒體對許氏集團股價下跌的擔憂,許氏集團將在三天後與維納斯酒店舉辦新聞發布會,屆時許氏集團總裁許晉知出席會議,親自回應各位媒體疑問。”
許晉知?
何斯言腦袋裏嗡的一聲,半響才深呼吸幾口氣,盯著屏幕上滾動的文字,再三確認是許晉知。
媽的王八蛋,自己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