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望戳了戳何斯言的手臂,臉拉了下來,“你問孟軻借錢都不我借?你看不起我是吧?”

何斯言搖了一下頭,幹笑了一下,“沒有,那段時間你正好要出國,我沒去打擾你。”

“你們為什麼鬧分手啊?”蘇望聲音刻意壓低了,但偏偏所有人能聽見。

這問題大家都想知道,桌上的視線熱烈,何斯言硬著頭皮說:“沒什麼,就是一些小問題。”

蘇望似突然想起來什麼,恍然大悟的模樣“不會是因為在我車裏那回,我壓著親了你一口,這事不至於吧?”

何斯言看出來是故意叫自己難堪了。

這兩人追不到何斯言,也得讓宋裴然如鯁在喉,心裏不痛快。

宋裴然安靜了幾秒,睨了何斯言一眼,修長的指節微微扣了一下,眼神停在何斯言身上,語氣溫柔,“你怎麼回家還戴著圍巾,看你熱的一頭汗,傻不傻?”

屋裏的暖氣溫度高,其他人穿的都是一件單衣,隻有何斯言套著外套,裹著一圈圍巾,看著格格不入。

何母也才注意到他的異樣,“傻孩子,別捂著自己了,趕緊脫了去,一會可要感冒。”

何斯言沒辦法脫衣服,大衣裏麵的襯衣兩人剛在車裏幹壞事的時候,宋裴然扯壞了好幾顆扣子,脖子上就更不能看了。

“沒事,我不熱。”他聲音平淡的撇一句。

他說這個話,別人也不好再勸,宋裴然低首忍不住隱約笑了一下,何斯言捕捉到這個惡作劇成功的笑,惡狠狠的剜了他一眼。

何父從桌上的槍林彈雨裏回過神來,長長歎息一口,“沒想到你會和我們阿言在一起,我以為……。”

他看了一眼孟軻,孟軻溫溫的笑了笑,“這是阿言的選擇,我很遺憾,但我尊重他。”

“真是對不住你了。”何父說一句。

孟軻似乎是有些難堪的側過頭,聲音低沉,“沒什麼,都別往心裏去。”

這慘兮兮的小樣,就招何母這種中年女人的心疼,“哎呀,以後要多來我們家坐坐,不是喜歡我做的菜嗎?以後多來家裏吃飯。”

“阿姨,我也可喜歡吃你做的菜。”蘇望跟著搭個順風車。

何母笑嗬嗬的說:“行啊,都來,人多了才熱鬧呢。”

熱鬧個屁,這事宋裴然總不能開口阻攔,在桌下輕輕踢了何斯言一腳。

何斯言悶著頭扒了幾口飯,一聲不吭,這都叫什麼事。

等到晚飯結束,何斯言送走了孟軻蘇望,何母和阿姨收拾了一間客房出來。

何斯言從箱底找出一身居家的衣裳,宋裴然洗完澡出來沒換,裹著一條雪白浴巾和個流氓似的坐在臥室裏的單人沙發上。

何斯言順手關上了門,“你不能把衣服穿好,我家裏還有長輩在呢。”

“我這樣你爸媽看見不該高興?”宋裴然抬起眼睛說一句。

何斯言在他身上掃一眼,非常具有美感的禸體,腰身緊窄,薄薄的肌肉曲線流暢,帶著沐浴後清爽氣息。

是挺賞心悅目的。

“行吧,你今晚別出去就行。”

宋裴然伸了伸手,“你過來,我有事要問你。”

何斯言知道要問什麼,慢條斯理的走過去,宋裴然揪著他的手臂一下拉進懷裏,輕輕咬了咬他的側頰的肌膚,“蘇望親你什麼地方了?”

“你聽他胡說,我兩吵架,他咬了我一口。”早八百年前的事了,蘇望不提何斯言都忘了這一茬。

宋裴然輕哼一聲,“咬你什麼地方了?”

“耳朵吧?想不起來了。”何斯言無奈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