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象力倒是挺豐富,何斯言不想再和他說這個話題,推著他的肩膀推了一把,想要從椅子裏站起來“你起開。”

蘇望盯著他的臉看了幾秒,這張臉漂亮精致,但從來沒有為自己有過情緒,他真是有點嫉妒宋裴然了。

何斯言身上幹燥的微甜味,不知是什麼牌子的香波,遞到了鼻間。

宋裴然聞過嗎?

他不止聞過,說不定由裏到外的品嚐過,他有些惡意的想。

一時的惡從心起,怒火滿腔,一把揪住何斯言的衣領,猛的將人扯起來,緊接著摁在了牆上,何斯言又驚又氣,用力推他一把,蘇望卻一把抓住他的手,扭著他的手臂,結實熱燙的身體壓了上去。

何斯言怔愣一下,快速冷靜下來“你幹什麼?這樣我們朋友都沒得做。”

蘇望不屑的笑了一下,黑森森的眼睛盯著他說:“你把我當過朋友嗎?”

“我是你的馬仔,你的跟班,你跟別人開房叫我開車接你,你可真有能耐。”

何斯言頭隱隱作痛,原身的確對蘇望不怎麼好,丟了那麼個爛攤子。

“那你想怎麼樣?”

反正都撕破臉,倒不如就把話說清楚,何斯言叫蘇望來也本來是這個目的。

蘇望輕哼一聲,眼神放肆的順著他紅潤嬌嫩的嘴唇,微隆的下顎,直到纖細白膩的脖頸,撕開了偽善的麵具,邪氣十足勾著嘴角:“我想怎麼樣?你跟我也睡一覺。”

到是挺會想,把我當什麼人了?何斯言的臉漸漸冷了下去,漂亮的瞳孔涼意森冷。

蘇望看著他生氣,長期討好他,反射性開始心慌,才發覺自己的行為過分,踩著底線了。

何斯言要是真要絕交怎麼辦?

他鬆開了鉗製何斯言的手,何斯言一解放,一個耳光抽了上去,蘇望可不想挨耳光,一把握住他的手,微微蹲下`身子,從下而上看著何斯言的下顎,湊趣兒一笑,頰邊的小小梨渦若隱若現,一副幹淨可愛的樣子:“阿言,打完我你能不能別生氣了?”

何斯言盯著他,這樣一陣一個樣,不知道那個才是真實的蘇望。

蘇望屈身,像條長毛狗的似的在他胸口拱著腦袋,蹭來蹭去,一供一供的,看著何斯言沒反應,伸著脖子偷偷瞥一眼“阿言,我剛從就是和你開玩笑的,我不是故意的,你原諒我好不好?”

蘇望不去當演員真是太可惜了,何斯言推開他的腦袋,沒好氣的說了句:“蘇望,你不用這樣,我們隻能是朋友關係,如果你對我再口出妄言,我們朋友都沒得做。”

蘇望的嘴唇抖了抖,忍住心底泛起的暴躁,湊過去可憐兮兮的看著何斯言,嘟著嘴巴賣萌:“不要嘛,我就要和你當朋友,我們一輩子都是好朋友。”

何斯言無奈的看著他,心底歎了一口氣。

何斯言送蘇望下樓時,門口傳來一陣響動,何父似乎在和什麼人說話。

兩人走到門口,宋裴然背著書包,直挺挺的站在門前,看見兩人,眼神在蘇望身上渡過,麵無表情的說:“何斯言,我來給你補課。”

何斯言心底跳了一下,淡定的笑了笑。

蘇望盯了盯宋裴然,眼神譏誚。

何父看不出這之間的氣氛,親昵的拍了拍蘇望的肩膀說:“小蘇不留著吃晚飯?今天家裏的阿姨做了全魚宴。”

蘇望咧開嘴一笑,瞥了一眼冷靜的何斯言,對著何父說:“叔叔,不了,我先走了。”

他停頓一下,說:“叔叔,阿言不能吃魚,他對魚過敏,我給阿言點外賣。”

何父還真不知道何斯言對魚過敏,鬧的不太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