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金子已經給踢的七葷八素,看她衝過來氣勢洶洶的樣子,怕她一個女孩子要吃虧,忙叫道:“大哥,你來啦。”一邊叫一邊朝身邊的小胡使眼色。小胡即刻會意,也道:“大哥,他們欺侮人。”
那三人看看這個瞪著自己的小個子,不由得哈哈大笑“原來就找了這麼個幫手來?”
“媽的,打的老子真疼,你小子不要命啦!”其中一人怒氣衝衝地大叫一聲,撲過來伸手朝她頭上就抓,白韶卿揮棍亂舞,倒將他生生逼開幾步。其它兩人一使眼色,趁著那人再度向她衝來之時,趁亂伸手,牢牢握住了她手上的木棍,二人力大,幾下拉扯,就將木棍搶了過去,白韶卿護著金子和小胡慢慢爬起,瞪著他們一動不動。
“瞧不出個子小小的,力氣倒不小。”一痞子笑道。
“你不喜歡用這個打嗎?你再打呀再打呀?”另一個提著木棍,朝她狠狠打來,白韶卿護著二人,自然伸手去擋,兩下都重重打在手臂上,她卻隻是咬牙看著,即不喊疼也不求饒。
那人見她這樣,倒更有了興致“媽的,找打是吧骨頭硬是吧,好呀,來呀。”一邊說一邊提棍猛打,白韶卿拉著金子小胡二人,倉促逃避,卻又被另外兩人圍住了,還伸手把他們往中間推去。小胡本來就傷的較重,一推之下頓時跌倒,痛的大叫起來,三人見狀又是一陣大笑。
一旁早已聚攏了不少看熱鬧的人,見三個大人打三個孩子,都是一臉不平,可這三人是出了名的惡少,眾人也都不敢招惹,隻在一旁指指戳戳。那三人見有人圍觀,卻是鬧的愈發起勁了,亂棍揮舞,邊上的兩人還時不時地踢上幾腳,小胡早就淚流滿麵,金子也快撐不住了,隻有白韶卿拚命護著二人,是以身上受的最多,卻始終沒吭一聲。
其中一個惡少便覺這小子怎麼看怎麼不順眼,忍不住搶過木棍來,罵罵咧咧道:“打人都不會,你給他撓癢癢呐?”說著輪起木棍舉到空中,朝著她獰笑道:“小子,今兒個爺倒是想放你一馬,你站著一動不動,受我一下,我們就放了你怎樣?”
那木棍足有一個孩子的手臂粗,眾圍觀者看到這般情形,都想提醒,又不敢出聲,隻得在一旁嘖嘖連聲搖頭歎息。白韶卿定定打量眼前那人片刻,卻道:“我受一棍沒問題,可是我若受了,你們有沒有膽子也受一棍?”
沒想到這孩子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周圍的人愣神的功夫,那三個痞子倒先笑了,持棍那人斜眼看看身邊兩個朝他使眼色的人,獰笑道:“別讓人說我們以大欺小,你能受得了這一下,我們還有受不了的道理。”說著話,眼中卻露出了狠勁,暗暗牟足了勁,決定勢必一棍將她打死,想到這裏,他咬了咬牙,把全身的力氣都運到右手上,舉著木棍朝著她當頭而下,白韶卿果然直挺挺地站著,不閃不避。
眼看那木棍帶著風聲重重揮落,那痞子忽覺手臂被什麼東西輕輕一撞,原先存了半天的力氣頓時流失了大半,他心裏驚訝,可手中的大棍還是不偏不倚地落在眼前那小個子的頭上,耳聽得“卟”地一聲悶響,圍觀的人都不約而同屏住氣息盯著那小個子。
卻見她呆呆站了片刻,身子才晃了晃,額前發絲下緩緩淌下一絲鮮血,順著眉眼滑落到鼻梁一側,又慢慢淌到嘴邊,漆黑的小臉似乎被這鮮豔的血跡分成兩半,很是詭異,而更令人詫異的,竟是這“少年”居然還上前一步道:“這下該換我了吧。”說著伸出手來,似是等待對方將木棍交出。
是非豈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