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院長，他們是警察……”那保安不待沒莫風開口，他這一出口無疑給同夥們一些警告與準備。畢竟楊院長不傻，明知來人是警察，自然說話也會變得鄭重許多。
果然，那楊永信院長驟然變得格外熱情起來，握著莫風的手，親昵道：“啊啊，原來是警官來做客。請請請，大家裏邊請。”
“客氣客氣。”莫風今天來還真有事要問，隨便客套了幾句也就跟隨著楊永信院長進到了一間大殿之中。這一間大殿完全滲透了一種西方文化，誰都不敢相信，這大殿四壁竟然全是磚塊累疊，譬如那些個燈盞大部分也都產自西歐一些國家。
“大家不要客氣，坐坐坐。”楊永信院長熱邀莫風他們共坐在一席，當即就有一名女侍端上了幾杯浙杭龍井清茶。莫風他們哪裏知道這麼一杯清茶價值就是數十枚金幣，一些尋常客戶就是想嚐都嚐不到，誰知那莫風卻用手擱在了桌上並未飲用，淡淡開口道：“楊院長，我們今天隻是想向你打聽一個人。”
“誰？”楊永信院長瞪大了眼睛想從莫風臉上看出一些秘密，可是老半天了他都琢磨不出莫風這小子究竟想要幹嘛。
“也不是什麼重要的人，就是一位老人家，好像叫做朱燕妮。”莫風就是為了這一位朱燕妮老師而來，隻不過他並不確定這地方有沒有這個人。根據警局資料顯示，朱燕妮老師在三年前就已入住城西療養院。可誰知道這會兒朱老師她還在不在。
“朱燕妮？”楊永信重複了一遍，語氣恍是輕鬆了許多，大概因為莫風所說之事沒有涉及他的隱私，“我療養院好像是有這麼一個人，是個退休老師吧？”
“對對對，她曾經是光明中學老師。”莫風沒想到朱燕妮老師果然在此，心情一高興，立馬徹底打消了對楊永信院長虐人無算的疑慮。現在他對方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院長，他自己手頭上還有要事要處理，哪有空閑去懷疑別人人品啊。
“嗯，那就對了。不過具體資料我們恐怕得去檔案室才能知道。”楊永信院長如實稟報，如今他可什麼都不怕了。既知莫風他們這一次要找的人完全與他個人隱私不搭邊，那他還有什麼可擔心的呢？那當然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呐。
莫風迫切地想將連環奸殺少女案查個水落石出，這會兒更不敢耽擱，說了一句道：“那麻煩楊院長先帶我們去檔案室。”
“現在就去？”楊永信沒想到莫風做事這麼迫不及待，好似一新郎官兒初入洞房。這龍井清茶可是他花了高價所購，本來還想用它來收買莫風等人，殊不料這小子根本就不懂茶道。你說好好的一杯名貴茶就這麼給浪費了，他確實得心疼不已。
“對啊，我們找她還有急事呢。”莫風辦事向來是兵貴神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去除影響職場前進的所有障礙。何況這一係列連環奸殺少女案還牽涉著他日後要不要淪落到給B計劃組成員端茶倒水的地步，如今他又怎麼可能輕易認輸呢？
“好好好，你們請跟我來。”楊永信見莫風等人坐不住，便即站起身，率先向外走去。莫風他們則緊跟其後，沿著一條木質走廊向北步行。那是一個四合別院規模，房屋非常多，樣式弄得跟個禪房也似，有些房舍有人，有些裏間卻空無一人。莫風他們邁步走去，途中還跟楊永信院長有一句沒一句地瞎聊一番。颼！陡然一陣勁風之聲，接著冷不防自斜地裏竄出了一個活物。這東西一經出現，便撲向了最後頭那一個趙覺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