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往前走了大概一箭之地,那兒是一處公園,看上去樹蔭森森,在暗夜中顯得分外詭異。恰恰此時適值十二點多,暗夜星疏,路燈微弱,這本該是地獄餓鬼出門覓食時分。如今卻早有一夥人在那邊組團抽煙,貌似在等待著什麼人。白羽自從被那兩個大男人給架空行走,頓時就聞到了一股煙酸味,他向有潔癖,原本是受不了,但他怕話多挨揍。現下他除了暗暗咒罵之外,真不知道自己還能怎麼辦。
“喂,象哥來了沒?”給白羽他們引路的領頭人走進公園,便即開口問了一句道。
“在呢!在呢!怎麼樣?怎麼樣?人抓到沒?”公園蕩秋千那一邊廂當即就有人接話,“賴老大他們可沒騙咱們吧?他今晚上來電說能夠放倒白無常,我們居然信了……”
於是,當先一男子得意大笑道:“別急別急,你急什麼?哈哈哈,白無常就算人很屌,可那又怎樣?他還不是一個臨了要化成灰?跟咱們斧頭幫鬥,你當他是誰?這貨遲早是要自取滅亡嘛!”
“行了行了,別貧了,快帶那小子來麵見象哥。”突然,一名白色男人扒開白羽身邊那兩個男子,自個兒一把抓著白羽頭發,然後拖死狗一般拖著走,“他媽的,一個個磨磨唧唧的,真不知道是幹什麼吃的!”
“嗷!”白羽現在手無縛雞之力,被人這樣折磨,他覺得整個腦袋都快要裂開了。但這這一種劇痛延續不了多久,他莫名地感覺身子骨有些異樣感覺,貌似疼痛當兒恢複了一些知覺。啪!白羽被拖著走了十來米,最後那白衣男人丟他就像是丟垃圾樂色一般,任由白羽整個人連連翻滾幾匝,趴在一個人的腳前。
“你就是白無常?”那人聲音十分洪亮,調子宛若一口大鍾經久不絕。
“額?!”白羽吃力地平躺在那,他抬眼看去,隻見對麵那蹺蹺板上蹲著一人。這家夥在暗夜中模糊不清,身材有些魁梧,他就這麼坐著都比身邊那幾名馬仔高出一個頭。
“你是斧頭幫的象哥?大白象?”白羽並沒回答那人,突然間好像想到了什麼,於是不自覺地脫口而出,“嗬嗬,沒想到昨兒小爺我剛收拾完你們幫裏那一頭黑豹子,不料今晚上就給你大白象修理了。你說說,我造的都是些什麼孽呐!”他字義中藏著十分委屈,但語調卻透著一股滿滿的不忿。
“你認識我?”那人倒發覺有些意外,沒想到大名鼎鼎的白無常判斷力如此精準,自己話都還沒說上幾句,就被對方猜到了身份,“白無常白羽,嘿嘿嘿,我是今兒才知道你的名字……行了,我也不跟你拐彎抹角。說說吧,你到底跟我斧頭幫有什麼仇怨屢屢犯我?”
“我們沒仇啊,我跟斧頭幫能有什麼仇怨?大家都井水不犯河水的。”白羽摸了摸額頭上那些疼出來的汗水,居然開始這些殺人不眨眼的歹人群中談笑自若,宛然一副灑然風度。
“靠,沒仇你還屢次冒犯我斧頭幫!”當下,大白象左側那一名男子不由冷哼道,“還沒仇呢?他媽的你是欺我斧頭幫文盲沒文化啊!”
“你這話不對,不對不對。”誰知那白羽搖了搖頭,連說了兩個“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