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段(1 / 2)

的在這裏,開始的幾天幾夜,幾乎都沒有合眼,上次我來,看你們同時吊著水,他不允許自己病倒……”

我別過頭,輕輕的阻止:“別說了……”

“你終於也聽不下去了?”

“我累了,請你離開。”

他並沒有走,但替我關了燈,看我躺下。

“你始終欠我一個解釋。”良久他才出聲。

我沒有給他麵子,冷冷道:“你要的並不是一個解釋,你隻是不甘於承認是我不要你,而不是你拋棄我。”

“有什麼分別嗎?”

“我現在腦子很煩,不想和你討論這個。”

他卻突然自信的笑起來,伏□,湊到我耳畔,低低而又慢慢道:“我不相信,你真的會跟他走。”

40

40、第 40 章

身體已經大好,臉色恢複紅潤,隻是因子彈射入太深,傷到骨頭,加之先前治療不當,左臂動起來仍然十分艱難,一牽動即痛不可當。

照例仍然是由柯楚何來照料我,已不再給我隻喝粥,或是為彌補愧疚,竟是連傭人也不請,自己洗手下廚給我做菜,這倒並不太讓我意外,我們相識之初,他傷過我,便主動下廚填飽我肚子,隻不過今時不同往日,在飲食上,比當初比要多花費心思,不止種類繁多,還多考慮到營養搭配,一絲一毫都不敢疏忽,好像要將以前所有的過錯都填滿才甘休。

這似乎是定律,人與人之間,時間總難同步,現在我受下來,不是開心,而是愧疚,心裏已決意要離開了。

他喂我吃,我便吃,甚至吝嗇讚揚誇獎一句,看著他期待的眼神,隻盼我隨便說一句問一句都好,他便可打開話匣與我細細說來,可我偏不給他機會。

季千冬,你果然已慢慢修煉成魔,將來不知道還會變成什麼樣子。

我從柯楚何這邊先下手,果然是有先見之明,若一開始先惹上趙雲陽,一時之間要對付那麼多人,完全沒有緩衝,估計早敗得一塌糊塗,不先把自己氣死就算好了,談何報仇。

“楚何,一開始我接近你便有目的,你可知道?”我搖頭推開碗,示意我不吃了。

他撂開我眉角的亂發,點點頭,“你沒有隱瞞,也不必愧疚,當時我們互取所需,沒有誰欠誰,何況,你自小就在那樣的環境長大,事事都要自己謀劃,算計,你來找我,我並沒有太意外。”

我笑,“你倒是想得清楚。”

“千冬,我們都不是小孩子,不問青紅皂白便否認一切。”

“你又這麼自信?不怕後來也是我的手段?”

他本十分開心與我這樣坦率聊天,但見我話裏已露尖鋒,便有些失意,神情裏也認真起來,但還是笑道:“也許,我總以為我抓你了,也該通透了解你是什麼人時,你卻突然又模糊起來,柳暗,卻不是花明,千冬,你總也不會失去了一點,那就是你從不讓人省心,從什麼時候開始,輪到你開始折磨我,無窮無盡。”

“那你還對我這麼好?”

他歎息一聲,雙手包攏我露在外的右手,輕輕的摩攃,眼裏有份了然與遺憾,“不知道要怎麼說才好,這幾日認真想了想,越想越發現你在我心中成了謎,你不是一個甘於現狀的人,但當初我讓你放棄醫生職業,你幾乎沒有任何抗拒,這一年來,除了每月給你為數並不多的錢,你並未向我索要任何其它的東西,你好像並不在乎你的未來,甚至連現今也無所謂,千冬,你與我在一起,到底為的什麼?”

我嗬的一聲笑了,“好像除了愛你,把你當唯一的依靠這個理由,足夠讓你信服?”

他苦笑的看著我,“千冬,你總是這樣,我想要你證明的時候,你偏不說不做,我認同你了,你反要否認。”

“這些,隻是你不了解所發生的意外,你又何必自信的攬上身,以為是你的功勞?”我依然不動不搖。

他皺起眉頭,臉上的疑惑越來越多,“千冬,你到底想表達什麼?”

“我是我,你是你,到底隔著太多,免得到頭來傷心。”

他一把將我攬在懷裏,“千冬,到底發生了什麼,你好像受了太大的刺激,明天,到醫院做個全身體檢,我太不安心了。”

愛情這東西到底是什麼,真有這麼大的威力,讓柯楚何變成了弱智?還是我越來越清楚,越來越撥泥而出,高高在上的看著他仍然滿身泥漿困難的掙紮,可是越掙紮,便越陷得深,慢慢的,變成一個小醜,到最後,我成了一個看戲者,兀自笑個不停。

我輕輕推開他,“告訴我,外麵現在是什麼情況。”

“等等,我先去洗個澡。”他疲倦頓顯,聲音頹然的啞了下來,鼻音很重,臉型原來也消瘦了不少,兩頰有些淺陷,但仍然不失清郎,倒是去了身上那股戾氣和暴躁。

我點點頭,看他起身離開。

背影有些單薄,腳步不像以前那麼穩,我突然眼睛一脹,竟然叫住他,他挑眉回頭看我,我輕輕道:“你現在還能一手將我抱起來嗎?”總記得,我以前不聽話,被他按著頭在浴室教訓時得全身無力時,最後總是他用一隻手臂夾著我,將我扔回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