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靜靜聽著,似乎想笑,可是卻又笑不出,趙雲陽,連也知道,我們有天壤之別,遙不可及,卻仍然想抓住我,這世間,所有的不可能,在愛情裏,卻如一支嫩芽,有著頑強而堅固的生命力,直至它,在你身體裏,枝繁茂盛,它腐蝕掉你的心,隻剩下它的地盤,你早已經迷失,不會再顧任何人,愛情,左一步是美好,右一步,則如利刃。
“雲陽,陣雨是不會停止腳步的,它來去匆匆,不會為任何人停留,亦不會懂得憐惜人,你會生病,你會感冒,你會冷。”天知道,我並不想這樣說,實在太嬌情,可是,在這種情景下,似乎隻有說這些話,才是最合適的。
這個時候,是真實的他嗎?
“力所能及。”他仍然是這一句話。
我輕笑,“承受不住,然後,你會撥腿就跑,保全自己?”
說完,我耳垂一陣發麻,他手已經繞至我後頸,將我圈在其中,動彈不得。
“噓,誰知道以後的事。”
彈指一揮間,胸`前一鬆,胸`前碩大與柔軟落在他掌心,灼熱碰到微涼,我閉眼輕哼一聲,滿足這一絲絲的解脫。
這是一種奇異的體驗,沒有痛楚,沒有恐懼,沒有驚嚇,隻有微微的期待,我任他將我放倒在床,這是一種信任,亦是一種依賴,就好像我們在清原的那晚。
我渾身如同火燒,窗簾間飄來的晚風,隻讓我更加燥熱難耐,身體受慣了體罰,突然間,這麼平緩,這麼輕柔,讓我即想掙紮又想沉淪,好像受慣了黑暗,突然射來的一綏陽光,讓人想躲,可是又貪戀這種溫暖,隻好閉上眼睛,讓冰冷的身體,在微灼的陽光下沐浴。
時光好像停止,他的呼吸與輕風同步,唯一的聲音。
“誰說你不熱情如火?”
“你喜歡哪一種。”我閉著眼睛微笑。
他微一沉吟,已經離開我身側,不多時,又回來,黑暗中,有銀色的光線,冷冷的,在眼前劃過,我挨他更近。
“夠了。”我攀著他的手乞求。
他的手指仍然靈動在我身下靈活的挑逗,突然深深的進入,我渾身一窒,他停留在最底不動,輕咬我的耳垂,聲音性感低沉,猶是聲音,也如他的手一般,極盡所能的要勾出我所有的觀感“還是像上次一樣,這麼緊,咬得我不能動,好像有一團火,從指尖,順著脈路,一直要燒到我心上。”
我咬住下唇,不得不承認,我極享受他的聲音,給我極大的成就感,柯楚何卻幾乎不與我交流,更多的,隻關注自己。
趙雲陽對我的尊重,無處不在,所以,他比柯楚何會享受生活。
我即刻便熱出細汗,燥熱越來越重,熱氣積壓在我的胸腔,讓我不得不張開嘴呼吸。
“熱嗎,需要緩解嗎?”
我點頭,以為以到前戲的終點,突然花 心一涼,一道銀絲線在眼前劃過,我全身幾乎寒毛豎起,渾身一麻,突然從情 欲中清醒,卻仍然恍惚不可方物。
一適應過來,身體卻馬上喜歡這份冰涼,趙雲陽嘴裏也含了一塊方冰,貼上我胸`前的柔軟,我攀著他的後背,像一條垂死掙紮的魚,不夠,遠遠不夠,可是我還要靠這一點點水份來呼吸,維持生命,太折磨人了,手指仍然在身體裏造出一團又一團的熾熱,胸`前與花心不斷的涼凍調和,這種感受太奇怪,太難受了,我慌亂的搖著頭,要還是不要?我真的不知道。
“抱歉。”他突然吻上我的唇,輕輕道了一句,隨即,我感覺那塊方冰突然之間推入我的體內,讓我產生痙攣。
我痛苦的掙紮,“救我,雲陽。”
他憐惜的吻了吻我的眼睛,“別吐出來,我需要它。”他情也動,喘熄聲近在耳畔。
我身下幾乎麻木,不能受控製,他手指剛退出,方冰也隨即滑出來,時間剛剛好,在出口,早已有他的欲望接應,我們深深的吻在一起,舌尖瘋狂的糾纏,卻仍然感覺冷與熱一起在推進,我逃無可逃,不禁絕望又痛苦的嗚咽,雙手不甘的輕捶他的後背。
“有點冷。”我嘴唇微微發抖,在他的動作下,那冰塊猶如一個頑皮的小孩子,在我體內每個角落玩耍,又好像和他玩著躲迷藏的遊戲,可是每次又都被他逮到,被迫湧向另一個地方逃命。
我心好像都被提到嗓子口,那股涼意好像一直湧到子宮深處,我急需要他給我帶來灼熱,來融化冰冷。
他似乎看穿我的想法,情 欲的雙眼,微眯一笑,額頭布滿細汗,“配合我,消滅它。”
我雙腿纏上他的腰,又攬著的他頸貼進我,但仍然有些不服氣,“你總是逼得我無處可逃。明明是自己惹的禍。”
他笑,“感受一下,它不是越來越小了嗎?”
“不,我沒法感受,我已經凍僵。”
他抵上我的鼻尖,“小氣鬼。”
我亦不與他鬥氣了,專心的享受,我們在打同一場戰爭,很快身體又複熱了起來,已不需要我扶助,他動力越來越快,敵人的戰鬥力很快被他消磨掉,最後,隻剩下我們,耳鬢廝磨,親蜜無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