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挑套你喜歡的。”他無所謂。
“你對一個床伴的要求未免太高?”
他挑眉,“你是這樣定位你自己的?”
“我一向很清楚自己的位置,寧可估少也不願意估多。你並不值得期待。”
他終於起身,伸了個懶腰,“我必須要走了,這個問題以後再說。”
我笑,以後再說,證明我可以先按我的意見走,等他哪一天,不止是把我當床伴時,一定會再提出來,我又何需著急,還隻是一晚上而已,已經足夠讓我滿意。
我竟然還能笑出,不怪他微有錯愣的看著我,幾個小時前,曾被他折磨得遍體鱗傷,痛不欲生的女人,一起床,已經快速的好了傷疤忘了疼,不止沒有後退,還為一個小問題的得逞而沾沾自喜,這樣的女人算是奇特的吧,我與他也算是絕頂的合拍了。
“你的報酬將會在下午前送到你的住所。”進浴室前他交待了一句。
一定十分不菲,也好,也是我該脫離坤哥的時候了,但離開之前,他必須得幫我一個忙,我冷笑。
我瘸著腿下樓,開門,上車,離開。
爬到自己的床上,思緒一停下,那漫天渾身的痛,齊齊湧上,如同要了我的命,我咬牙,用枕頭壓住自己,是,我真的要適應,試過幾次,痛覺便不會再這麼靈敏了,迷迷胡胡入睡,我才想起一個大問題。
沒作二想,撥通柯楚何的手機,“你可有做任何措施?”
“嗯?”
我吞了吞口水,“我是說,如果你已經對你自己做過什麼的話,我便不用再去吃藥。”
許久他才回道:“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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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知道該怎麼做了。”忍痛爬起床,天花板在轉動。
我買了長效避孕藥,半年的份。
回來便睡得天昏地暗,起來煮了碗麵條,便坐在沙發上開始為自己按摩,活血去淤。
不多時,快遞已經上門,給我送來一張卡,每月定時發放報酬的一張卡,我馬上撥銀行的電話,確信這個月錢已到,足夠我生活半年的錢了,如果不揮霍的話。
傍晚,我正準備再煮麵度過,白蘭上門看我,提了不少東西,免不了將我說了一頓,“天哪,幾天不見,臉白唇裂,你晚上做賊去了?瘦成皮包骨了,你竟然隻吃這種東西?”
我為她的大驚小怪,逗得啼笑皆非,“哪有這麼誇張。”
她點點我額頭,已經洗手入廚房為我做飯,忙碌的背影,嘴巴還在嘮叨著,我抱膝在身後看她,默默不得語,季億冬若正常,也一定會這樣,我們相依為命,也能過得幸福。
“傻瓜,需要這麼感動嗎?來,喝碗湯。”白蘭坐到我身邊,掐掐我的鼻子,扶我起來。
我閉上眼,耍賴的推掉碗,仰躺在她的膝蓋上,“不要,就這樣讓我靠靠。”
她十分敏[gǎn],“你好像發生了什麼事?佑宗說醫院你也不去上班,讓你到酒店你也不來,想這樣遊手好閑下去嗎?”
我佯作不滿,“好啊,才剛嫁入賀家,就忘了以前一直是我照顧你的,要爬到我頭上來了?”
她捂嘴笑,“我一直都聽話,可你總讓人不放心。”
電話響了,她抱歉一笑,“賀家開飯了。”
我推開她,“行了,知道賀家飯桌上規矩多,你快走吧。”
門一關,我籲了口氣,一個人默默的吃著二人份的飯菜,也很自在。
吃罷飯,洗完澡準備入睡,柯楚何仍未來電話,想來,今晚是不用我去陪他了。
可我也不傻,給天仁醫院打了個電話“你好,請問一下柯院長手術何時可約?今晚可以嗎?”
“您是他的病人?”前台好聽的聲音悠悠傳來。
“對,我雇主想問一下,今晚他是否有空?”
一陣紙張翻動的聲音,然後道:“今晚恐怕不行,柯院長等會有個手術,結束要到淩晨後了。”
OK,我掛上電話,安然睡覺,鬧鍾在12點準時響起,我穿著打扮開車去了清原。
“姑奶奶,你還敢來這裏?”馮經理大吃一驚的迎了上來。
我攀著他的肩膀,笑,“怎樣,那天玩得還愉快嗎?”
上了年紀的臉又嗔又澀,“過去就過去了,不提也罷。”想來,伺候得是相當的滿意,畢竟是清原的媽媽桑,喪標那幫人用著她的時候多,不會真對她怎麼樣。
我朝她勾勾手指,“來,我們坐下好好聊聊。”
她已經配了助手,喚人頂替她,便和我去了她的專屬媽媽房。
“坤哥好久沒有來清原了,上次的風波還沒過去呢,那晚挾持你的是黑虎,以前初出乎時和坤哥一起混飯吃的,給以前的大哥坐過幾年牢,出來一看,已經易主,便找了些以前的兄弟和坤哥對著幹,社團裏有一些人還是認他的,裏應外合才搞出這麼一出。”她點燃一支煙,悠悠倚在衣櫃前吸著,吞雲吐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