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及得知楚清等待萬年的消息,通通都讓他接受不了。 安宴以往從來沒有吃過這麼大的虧,他每一次醒來雖然都會有一點波折,但是他依然如願以償的找到了楚清,所以一直以來他都忽略他被控製的處境。 這次係統的行為直接打醒了他,他不過是係統和那所謂的 大神手中可以揉圓搓扁的棋子。 都說陰差陽錯,可他們這根本就不是陰差陽錯,若不是係統,他完全可以早一點來到這個世界,又何至於讓清清等了萬年。 若是他問係統,係統肯定又要說它那一套“沒有合適的身體”來敷衍他。 嗬,適合他的身體再難找,也不至於要萬年才能找到吧,整個世界的人類妖獸多得不可計數,萬年都找不到一個合適的,這是騙小孩子嗎? 可笑他當初看不清,還把係統當做萬年來的夥伴,雖不曾對它有多好,但卻也是把它當成了夥伴來對待。 現在跌了這麼大一個跟頭,安宴內心的打擊可想而知。 可即便如此,他還又不得不依靠係統的能力把楚清帶回現實,因為楚清就是他的軟肋,他愛入骨髓的寶貝。 他從未如此恨過誰,現在他就如同醍醐灌頂一般恨透了係統。 但他更痛恨自己,痛恨這樣無能為力的自己。 想到這裏,他心痛得厲害,伸出小手緊緊的抓緊了楚清的衣襟。 楚清感覺到了他手心的力道,低下頭看看愛人的小後腦勺。 心中雖然複雜,但是他還是控製不住的撫了撫安宴小小的後背。 輕聲道:“馬上就到了,阿宴別怕。” 安宴痛之欲死的心髒奇跡般的一瞬間被撫平了。 但是心中的恨意卻依舊不減,他的眼裏滿是怒火,此刻恨不得毀滅整個世界,若不是楚清抱著他,此刻他已經陷入魔障了。 有可能是他的怨念太強,係統接收到了他的一絲意念。 要是早年間安宴還沒這麼強的時候也許它還能知道安宴在想什麼,但是現在的安宴早非當年吳下阿蒙,他的靈魂強大到已經可以隔絕他的心念不讓係統探知,除非他主動找到係統,否則係統就不可能知道他在想什麼。 但到底是千萬年的老搭檔了,係統還是敏銳的感覺到了一絲恨意。 係統連忙出聲在他心中解釋道:“抱歉宿主,剛才不出手解救你是因為我感知到了楚清的蹤影,所以才沒有出聲。” 安宴聽到他的解釋,壓抑著情緒在心中問道:“我隻問你一個問題,為什麼要讓清清等我如此之久。” 係統大概明白他已經發現了什麼,機械聲音中帶上了無奈:“本想等你們回到現實再告訴你的,但是你既然已經發現端倪,我也就不再瞞你了。”
第140章 恢複本性徒弟攻vs高嶺之花師尊受(二)
安宴聽到係統這麼說, 著實楞了一下,什麼叫不再瞞著他了, 難道還有什麼事是他不知道的嗎? 係統機械音帶著一股子說不出的正經:“宿主,首先我很抱歉讓你和楚清分開這麼多年,但是宿主,我如果不這樣做楚清的靈魂就不能達到穿梭時空所需要的強度, 到時不但不能把他帶回去恐怕還會有陷入時空隧道的危險。.” “難道我在清清身邊他的靈魂就不會增強了嗎?你這都是謬論。” “靈魂的成長需要的是千錘百煉, 宿主你不會以為就這樣穿梭幾個世界就能讓他成長了吧?” 安宴想到了一個可能,顫唞著身體在心中問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他必須靠自己曆經磨難修煉他的靈魂力, 直到他的靈魂強度能夠承受得住空間的撕扯才算是擺脫書中人的身份。而你待在他的身邊不但不能給他任何幫助, 反而會阻攔他成長的步伐,這樣說你懂了嗎?” “我怎麼會成為他的阻攔?我……” “嗬, 宿主, 你要是看見他性命垂危,曆盡生死, 你能夠冷靜的不阻攔他嗎?之前的那些世界你自己想想,你把他寵成什麼樣?如果你在他身邊, 他永遠都不會真正的強大起來。” 安宴再也說不出話來, 所以他想帶楚清回去還要楚清自己吃這麼多苦嗎? 這是修真位麵啊,他的清清到底經曆了多少波折? 係統的聲音還在他心中回響:“如果不讓你們分離現在的千年萬年, 那麼你們就不會有未來, 本係統為你們操碎了心, 你卻還反過來怪我, 真是狗咬呂洞賓, 不識好人心。” 安宴心中的恨意一點一點被瓦解,一時之間竟隻徒留滿心的悵惘難過。 他能怪誰?係統嗎? 大神嗎? 說來說去隻怪他自己,他創造了楚清,卻給他安排了悲慘的命運,如果說他一開始就知道他不能再回現代了,隻能與楚清相守一世,那麼他可能就不會越來越貪心,不但想讓楚清記起來,還想帶他回家。 這些繁花似錦的世界無論多麼真實,在他眼裏,除了楚清都是虛假的,帶楚清回去已經變成了他的執念。 可是如果他的執念要讓楚清經曆諸多磨難,那麼他寧願就此停留下來,什麼執念?什麼現實?有楚清一根手指頭重要嗎? 更何況他又怎麼知道他所以為的現實又是不是真正的現實? 他在心中低低的問了一句:“你怎麼就知道我不會選擇留下來?為什麼不問問我的想法呢?” 係統一瞬間差點死機,它搜便整個數據庫都沒有搜到這個命令,它機械著聲音道:“抱歉宿主,數據庫裏並沒有這道指令,我從一開始和你綁定時接受的指令就是將你和楚清帶回現實,並沒有留下來這個選擇。.” 安宴苦笑:“所以你的數據庫決定了清清萬年的孤苦無依,而我卻隻要睜開眼就能看到清清,我才是罪魁禍首,如果我能早一點猜到這個局麵,我當初絕不會選擇帶走清清,第一個世界就一起消亡多好,還連累清清受了這麼多苦,該死的人是我。” 他的思緒陷入了前所未有的黑暗當中,比當初楚清的記憶反反複複時還要崩潰。 他茫然的不知該怎麼麵對楚清,如果他知道是自己的執念害他至此,他會不會從此再也不會原諒他? 他想到這裏,心疼得如同要被撕裂開來一樣,眼底一縷黑氣閃過,竟似是有了入魔的征兆。 這時一道聲音似九天玄音般在他心頭響起:“阿宴又怎麼知道我不願意為你受些微不足道的磨難?” 清清?! 安宴即將入魔變黑的眼睛一瞬間黑暗全散,他打了個寒顫。 係統也不自覺數據一縮,龜縮著不敢說話了。 “清清!你能聽到我和係統的對話?” 楚清抱著安宴踩著飛劍疾馳,嘴角嚴絲合縫,並沒有在說話,可是他的聲音就是在安宴的心頭響著。 “我本想假裝聽不到讓你吃些苦頭的,可是阿宴竟然這麼脆弱,係統幾句話就叫你陷入了魔障。” 安宴費勁吧啦的把埋在楚清懷裏的小臉轉過來,抬頭睜大水汪汪的大眼睛看向楚清,楚清也正低頭看著他,眼裏全是戲謔。 “清清,對不起……” “阿宴一見麵就跟我說對不起,就沒什麼要跟我解釋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