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段(1 / 2)

,低低地哼了一聲:“嗯......”

“醒了?”溫承書叼著他的耳垂低聲問,手一邊從床墊與他身體的縫隙間摸進去,朝他身前探。

“沒呢......”邢野半眯著眼睛,睫毛輕顫了兩下又懶洋洋地合上,微噘著嘴說,“才醒了一半。”

溫承書的吻從他耳側蔓延上眼下那顆泛紅的小痣,又落在他嘟起索吻雙♪唇上,輕輕咬著他的唇珠,手包裹著他敏[gǎn]的位置逗弄:“我看你挺精神的。”

邢野反手摸著他的脖子,喘熄稍亂:“嗯……讓它先醒了……”

溫承書輕聲笑了,圈著他的腰往上提:“小東西,屁股抬起來一點。”

“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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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有一場慶功宴,本來溫承書是沒打算去的,但邢野過來了,時間上自然也鬆散下來,他作為宴會主角若不露麵有些說不過去。

被要求陪同出席的邢野難得麵露慌張,一直到溫承書讓人將衣服送來,他都有點緊張。

“頭發撩起來。”

邢野揚手抓起自己的頭發,漆黑柔軟的長發從他白皙的指間瀉下來,虛垂在後背。

溫承書耐心地幫他把襯衫扣子一顆一顆係好,又挑了條和衣服搭配的領帶幫他打好,指著手邊桌子上的兩個領帶夾,問:“喜歡哪個?”

“都行。”邢野看都沒看就隨口應了,抬眼看著他,眉頭微皺著,“你帶我去真的沒問題嗎?會不會有人說你什麼閑話,我,我前段時間鬧出那種新聞,好丟臉,會不會讓你難堪……”

溫承書抬起他的手,把攥在一起的手指慢慢分開,神色自始至終都沉穩自如,拿起一隻工藝相對精致的領帶夾幫他別上,又自顧自地環抱雙臂欣賞了片刻,眼睛裏是濃鬱的笑意——溫承書是很會笑的人,他的睫毛很濃密,導致笑起來時的眼睛看起來黑而深邃。邢野逐漸分得清楚他臉上的笑容是敷衍是禮貌還是真的,他真的笑時眼裏會有很好看的光,讓人移不開眼睛,比如現在看著他的時候,也比如每一次看著他的時候。

“寶貝兒穿正裝也漂亮。”

溫承書沒回答他的話,而是揚著唇角輕聲誇讚。

他的聲音輕柔,很奇怪,邢野很快就不慌了。

他拉起溫承書冷白修長的手,親了下他的手背,揚著笑眼俏皮地說:“要是有人說我不好,你要罩著我。”

“不會。”溫承書順勢揚手撓了撓他的下巴,像逗弄一隻小貓,“你是最好的。”

邢野環抱住他的腰,抬臉看著他,眉眼柔軟而溫柔:“你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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慶功宴的舉辦地點就在他們所住酒店一樓的宴會大廳,進門前邢野經過了好一番心理鬥爭。

現在是要牽手還是挽臂?

牽手會不會太像小學生春遊?

挽手臂的話是不是有點娘?

況且也太正式了吧,又不是結婚典禮……

他轉過頭抬眼看看溫承書,溫承書明顯是沒領會他的潛台詞,反而握住他的手,拇指在他柔軟的掌心裏搓了兩下,還沒等他開口,身後聽到有人叫了一聲:“溫總。”

溫承書沒鬆開邢野的手,轉過頭,禮貌地道了聲:“阮先生。”

“怎麼不進去?”

來人著一身煙灰色西服,右胸口別著一顆略顯浮誇的鑽石胸針,在燈下甚是閃眼,他的長相倒是白淨,隻是稍有幾分奶油相,平白讓邢野看出幾分眼熟來。

他的目光慢慢移向溫承書身旁站著的邢野臉上,稍稍挑眉,話卻是對著溫承書說的:“難得見你帶了人。”

溫承書嘴角拉出微微上翹的弧度,眼睛裏沒有太多笑意,淡淡地應了聲:“嗯。”

邢野餘光留意到這點,有些奇怪,抬眼看著對麵的人,眼睛裏可能不自覺帶上了些打量的意味,對麵的人卻像是早已習慣了這種目光,毫不介意地任他看。

“怎麼了小朋友?”那人開口,眉眼中盡是戲謔,輕聲笑了一下,“這麼直白的眼神,如果你身邊站著的不是溫承書,我今晚可不會放過你。”

邢野微微眯了下眼睛,把對他不舒服的態度也坦率地擺在臉上。

溫承書唇角的笑意冷了些,握著邢野的手改為攬上他的腰,以一種十分有侵略性的姿勢將人半擁進懷裏,溫聲道:“小孩兒沒見過人,失禮了,阮先生見怪了。”

那人見他護得這麼緊,若無其事地微聳了下肩,道了聲“沒事”,便推門進去。

溫承書的手臂搭在小孩兒腰間,帶著他走進去,邢野偏頭在他耳邊小聲解釋:“我沒看他。”

溫承書跟與他打招呼的人點了下頭,臉上帶著淺淺的笑容,壓低下來的聲音卻淡:“你看了。”

“……”邢野被他突如其來的醋意惹得無奈地笑了一下,隻好承認,“好吧,我看了。我就是覺得他有點眼熟,好像在哪裏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