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長書?”女孩子年紀不大,但一雙眼珠子卻閃爍著狡黠的靈動。
如果白長書活著的話,自然能夠看清楚眼前的女子,便是那個和他們在地下一起戰鬥的卓小北。
“小佛爺,你把白長書怎麼了?”卓小北大聲的朝小佛爺喊道。
“阿彌陀佛。”眾人都被白長書的慘狀所驚訝了,連小佛爺也不例外:“小北,我隻是想殺了白長書而已,至於這樣的手段,目前我還沒有,而且就怕是無量真人,也無法達到這樣的高度。”言語中頗多感慨。
“你的意思是,那真的是白長書?”卓小北焦躁的大喊一聲,也不等待小佛爺的回答,直接朝著安月兒縱躍而來,一把輕靈的長劍發出劃破長空的輕靈鳴叫,朝著懸浮在空中的安月兒劈來。
“住手!”小佛爺一聲大喝,也不見小佛爺怎樣動作,一粒佛珠從袖中出現,直接打在了安月兒的劍刃上麵:“那是咱們的創教祖師安月兒前輩。”
“安月兒?”卓小北本來打算再劈,聽到安月兒的名字之後,連忙收回了自己的長劍,目光灼灼的看著安月兒:“你真的是安月兒前輩?”安月兒可是卓小北最為崇敬的女子,當年的濱海鴻廬,幾乎是安月兒以自己的能力,將一群見不得光的桀驁不馴之輩聚集在了一起,才成就了他們今天的教派。
卓小北不止一次的幻想著,哪天她也能夠有這樣的能力就好了。
“你說,是不是你將白長書變成這樣的?”見安月兒沒有回答,卓小北再度將自己的長劍舉起指著安月兒問道。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安前輩是被定住了,現在無法開口說話。”小佛爺的僧袍無風卻自己震蕩起來,身形輕飄飄的飛到了安月兒的身邊:“而讓白長書變成眼前這般模樣的,應該是白長書身子下麵的這個女的。”
“她是誰?”卓小北直到此刻才從最初的狀態當中反應過來。
能夠在空中定住安月兒,不僅需要強大的、能夠壓製住安月兒的能力,而且還需要能夠控製身邊的空間。
在現實和書籍當中,卓小北也算見多識廣,但卻從來都沒有聽過這般匪夷所思的事情。
見小佛爺搖頭,卓小北收起自己的長劍,蹲下身子,打算將白長書的骨骸從這個女子的身上移開,也好看看下麵的女子是誰。
“啊……”就在卓小北的手掌剛剛觸碰到白長書的身子的時候,卓小北忽然大叫一聲,連忙將手掌從白長書身上拿開。
這才看到,就這麼一瞬間的功夫,她的一雙手掌中心,都像是被針紮了一下一般。
即便很是疼痛,但卻也不是什麼大事。
卓小北用袖子纏住自己的手掌,剛要再度動作,就見小佛爺大袖一揮:“快閃!”
卓小北眼前全都是小佛爺的僧袍,剛要開口,突然一股強大的壓力從天而降。
“啊……”被僧袍遮住雙眼的卓小北大喝一聲,重重的摔倒在了地上。
等到卓小北將僧袍從自己的臉上揭開的時候,就看見了跪在地上吐血的小佛爺。
“小佛爺。”卓小北連忙喊道。
她對小佛爺從來沒有好感,但是她卻知道小佛爺的本事,整個濱海鴻廬,無人能敵,更為關鍵的是,小佛爺如今還不到三十歲,就能夠和無量子打成平手。
大家都在說,再過個三五年的功夫,小佛爺便會成為整個華夏的第一人,而且是絕對碾壓的第一人。
畢竟無量子已經年老,而小佛爺卻正處於年富力強的上升階段。
就連無量子也承認這點,所以一邊讓自己的弟子滅殺著濱海鴻廬的人員,另一邊,卻在刻意的交好小佛爺。
這在外人看來,似乎是完全不可調和的兩件事情,但到達他們這個高度之後,這種事情反而成為了常態。
如果不知詳情的外人看來的話,這一僧一道是好朋友,還是經常聚會切磋的那種好朋友。
就是這樣的一個高人,居然隻是一招,更確切的說,是沒有絲毫的還手之力,就直接跪在地上吐血了。
卓小北連忙抬頭,就看見了飄在空中的尹湘怡。
旗袍將誇張的曲線承托的完整展示了出來,沒有一丁點兒瑕疵的修長美腿,以卓小北此刻的角度恰好能夠一覽無餘。
而這般高高懸空的清冷姿態,更是產生一種冷豔女神,不可方物的感覺。
卓小北的偶像,濱海鴻廬的創始人安月兒,此刻居然也和小佛爺一般,直接跪在那名女子麵前:“小姐。”安月兒低聲叫道。
“怎麼,我複活了,你不開心?”尹湘怡冷冷的說道:“起來吧,這些年你做的事情,我也知道一二。”
“小姐?”安月兒驚訝的抬頭。
“我又不是真死,隻不過被封印之後無法對外界反應而已。”尹湘怡不帶感情色彩的冰冷聲音:“開始我還以為,莫不是你翅膀硬了,但現在看來,我倒是錯怪你了,原來你的身子變成這樣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