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沈無淵的蹤跡也無處可問。

蘇仁無奈,隻能潛入山腳下的村子,弄了身粗布衣裳,帶上鬥笠,披上蓑衣,順官道朝京城走去,希望能在京城獲得有用的信息。

遺憾的是,到現在為止,他還是沒有得到任何與自己或是與沈無淵有關的訊息。

正當蘇仁心情煩躁的時候,一女兩男走進酒樓。

三人俱是富貴出身。

男子著長袍,持折扇,風度翩翩,器宇軒昂,女人則是一身紅色勁裝勾出婀娜身材,五官精致,眉目如畫,顧盼間,酒店裏大半男人都骨頭酥軟了。

當然,蘇仁不在酥軟的行列。

他隻隨意看了一眼,立刻轉過頭。

另一邊,紅衣女子才進酒樓,身後的兩個男人急忙幫她物色位置。

淺藍色衣裳的男人看了一眼周圍,說:“樓下沒有空位,要不我們去二樓?”

“我想在下麵坐,”紅衣女子刁蠻地堅持說,“沒位置,就讓他們讓出一個位置!”

“好。”

同行的青衣男子揮扇招來小二:“去,給小姐找個位置!”

店小二一見來人不尋常,趕緊討好著說:“這位小姐,兩位公子,你們稍等片刻!小的這就去辦!”

說完,他一個賊眼溜溜,走到蘇仁麵前。

蘇仁抬頭:“我沒有叫你過來,有事嗎?”

“那邊有個少爺想要你的位置,還請給個方便。”

店小二客氣地說。

“那邊的少爺?”

蘇仁露出深思模樣。

小二笑著說:“放心,兩位少爺都不是不講理的人。你讓出位置,他們會給你足夠的補償的。”

“可我隻想坐在這裏。”

蘇仁冷漠的說著,吃了顆花生米。

球球也從袖子裏爬出,一口一個地不停地吃著。

小二見蘇仁不同意讓位置,倒也沒有多想,轉身朝另一人走去。

紅衣女人卻看中了蘇仁的寵物,對身旁青衫男子一番耳語,男人得令,走到蘇仁麵前,指著球球說:“給你十兩銀子,這小東西賣給我!”

“立刻離開,我給你二十兩。”

對於這種雜魚小腳色,蘇仁向來連頭都不想抬。

青衫男子大怒:“你知道我是誰嗎!”

蘇仁聞言,唇角微笑,反問說:“你是誰,和我有關嗎?”

“你——!”

青衫男子哪裏受過這等白眼,折扇一抖,頓時有淡淡殺意流出。

築基修為!

蘇仁頓時感到好笑:這個年紀,這等修為,居然還有臉囂張跋扈!

遺憾的是,蘇仁入酒樓到現在都低著頭,青衫男子看不到他的麵容,於是慣性以為這家夥已經被自己鎮住,冷笑說:“怕了?現在滾還來得及!”

蘇仁無語,挑起一塊牛肉,細嚼慢咽。

球球也爬進盤子裏,吃得不亦樂乎。

青衫男子見狀,大怒,抬手就要開打,這時,紅衣女子和藍衣男子走來,笑著說:“表哥說話一向比較急,還請小哥不要怪罪。”

輕笑著,兩人坐了下來,仿佛這本就是他們的座位,女人更自顧自地伸手要摸球球。

球球趕緊跑回蘇仁的袖子裏。

蘇仁也出聲提醒:“這位姑娘,還有這位公子,我什麼時候允許你們坐下了?”

聞言,一女二男臉上都劃過淡淡不自在。

尤其是紅衣女子。

眼看女子要發作,藍衣男子趕緊大罵:“小子,你可知道她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