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向陸雀。
“喂,夏南胤是不是又有什麼事情辦不了了要我幫忙?”
陸雀翻了個白眼:“說幫忙還真稱不上,我這趟是奉命將你綁去雷鳴島取得文姬淚和齊葛士。”
“哎你們找你們的藥,綁我幹嘛?有病沒病?”
“世子說了,我們找齊葛士肯定是找不到的,但是齊葛士會來找你。”
“……”我愣了愣,突然想到藥王穀裏的事情來,欺騙一個小娃娃的罪惡感這時終於複蘇了,於是有點兒結結巴巴的問:“他,他找我幹嘛……?”
“他能找你肯定就不會是好事啦。你想想他養的那些個大蠍子,大蜈蚣,大蜥蜴……”
我雙眼一閉,拒絕思考,往後一滾。
由於和陸雀算是半個相識,之後的幾天裏他待我還算不錯。我們此行一路繼續南下前往南海沿岸,途中他陸陸續續找過幾個大夫來整治我的傷口。阿遇那個小混蛋這一劍□□成是真的想要我的命,隻可惜我的身體確實比較硬朗且頑強,遂未能如他所願。但托他這一劍,我的身體狀況直接跌至穿越以來最糟糕的情況,一路發熱就不說了,有好幾次我趕路的時候都突然昏倒還口吐白沫,差點將陸雀嚇了個半死。
於是他一邊念叨著“姑奶奶啊您千萬要撐過這一遭啊那麼貴重的藥我都給你喝了你要再死了世子不得拿我去喂狗啊”一邊又開始給我灌輸那種屎一樣難喝的藥液,我昏死的神誌不清的時候不知道被他又灌了多少,每次醒過來一嘴藥味的時候,我就特別想立刻拿陸雀去喂狗。
說到這種藥,陸雀並沒有透露太多的信息給我,我隻模糊的知道,這是狽族人研製的一種穩固魂體的藥物。狽族人以擅用奇方異術而出名,暮伊兒的勾魂香便是代表,青天白日的不知道害了多少人的性命,而狽族的這些旁門左道基本都是害人不淺,因此也曾遭到江湖各大門派的合力抵禦,一度銷聲匿跡,近乎滅絕。前段時間好不容易出來一個暮伊兒,這會也估計已被暮劍山莊處決。
而陸雀手頭上有狽族的藥,而他又是夏南胤手下的人,結合起來一想,很容易就能推斷出夏南胤這廝和狽族拖不了幹係,那麼他當初讓我去暮劍山莊也便不是一時興起空穴來風,如果說沛南王府與狽族人勾結的話,難道……是利用狽族的異術,在進行著什麼詭異的實驗,以求達到他們的某種目的?
加之之前陸雀提過我是一個失敗品,如果我大膽的假設一下,我穿越到這邊並不是什麼偶然,而是由於沛南王府在進行著類似魂魄交換的實驗,恰好截取到了我的靈魂意識,才致使我附身在了霓風輕的驅殼上——這種假設雖然也很扯淡,但如果平行世界真的存在,至少比起之前的毫無頭緒,要顯得有跡可循的多。
我想著想著,不知不覺已經渾身一身冷汗,夏南胤手段毒辣我知道,可沒想到比起我所想更是有過之而不及,加之身體狀況實在不宜過度用腦,因此一時間也沒有了追根究底的興趣。
作者有話要說: 上次來看的時候我的簡介居然不知道為什麼變成了一些奇怪的東西……也是詭異的不行_(:з」∠)_
然後最近事情有點兒多啊啊
☆、策反堂堂
經過連日奔波,在第六日黎明我們終於抵達了南海沿岸。破曉時分生澀的魚肚白在黑暗之中掙紮,一道日暉從海平麵上方浩浩蕩蕩地鋪灑過來,水光粼粼顫動。
澄淨的海水比天壁還要純粹,偶爾有白色的海鳥在天空中發出清亮的鳴叫,被風吹得更遠。
這時碼頭邊已經有了稀疏的人群來來往往,我將雙手兜在鬥篷裏,兜帽也拉的嚴嚴實實,仍然抵禦不住又冷又濕的海風,一連打了五六個噴嚏,引來路人側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