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飛行的可怕戰鬥物種。我雖然不怕這玩意兒,但還是惡心的都要吐了。房門口我們一行四人加一個土匪頭頭,誰都沒有推開門的勇氣,最終這個重任還是落在了最先提議來這裏的我的頭上。
所以說我的存在是為了詮釋女性的堅強和獨立的嗎?
抱著這種大無畏的心態,我心情沉重的將門推開,果然又是一股詭異的臭味撲麵而來,感覺像是回到了大學硫化氫實驗課泄露的現場……房間不大一覽無遺,床邊放著一鼓鼓的麻袋,我琢磨著元想蓉這種大小姐大概已經快被熏死了,做好了開箱驗屍的準備,邁開腿準備跨進去。
“等下。”容乾拉住我,臉色凝重的打量著這間房子,隨即低眼一瞥,示意那土匪頭頭道,“你先進去。”
“……我?啊,好,好……”
土匪頭頭一邊點頭哈哈哈的應著,突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腳踹向我的後膝窩,我萬萬沒想到會有這麼一下,毫無防備,一頭猛地栽進房內,撲到那坨麻袋上麵,麻袋裏的人感覺到我的突然靠近,掙紮了一下。
這一動出了大事,麻袋後頭連著細線,一動所有的細線便猛地收緊,沒等我反應過來,屁股下的地板突然四分五裂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瓦解,我總算明白為什麼這個房間會在一樓了,因為這房間的底下根本就是個挖空了的陷阱,一股突如其來的失重感攀上心髒,我一手拉著那個麻袋,在一片混亂中聽見容乾在遠遠的喊我名字,我沒有時間再做猶豫,唯一可以做的就是按下黑炎傘的暗格,在墜落中打開傘麵,爭取哪怕一丁點兒的緩衝。
事實證明我這個選擇是正確的,也好在陷阱挖的不深,且十分曲折,落到地麵時並沒造成太大的衝擊。我在地上滾了一圈,先沒去管那個麻袋怎樣,爬起來就先往頭上瞅了瞅——一條彎彎曲曲的落道,隔著一些凸出來的石頭障礙物隱約可見頂上攢動的幾個人頭,伴隨著他們的喊聲,幾粒小石子斷斷續續的從上麵掉下來,砸到我的頭上。
我又低頭看了看黑炎傘,還好,神器沒摔壞,心裏踏實了一些。
“三娘!”上頭遠遠又傳來一聲呼喚。
我本想開口回應,但一提氣就感覺到肺部一陣炸裂的劇痛,根本喊不出聲,果然從這麼高的地方摔下來多少還是會有內傷,我咳了幾聲吐掉嘴裏的血,一扭頭,聽見旁邊麻袋裏傳來一陣“嗚嗚嗚”的悶聲。
我蹲下去將麻袋割開,一個腦袋頂著亂糟糟的頭發蹭的一下就鑽了出來,怨毒的目光盯著我,不是元想蓉是誰。
我被她盯的非常不爽,要說起來我也算是救她一命,於是開口道,“你別這樣看我,發生這樣的事情我也不想的,可要不是我來救你,你早就成壓寨夫人了。”
說著肺疼,我又咳了幾聲,匕首指了指她,“我現在給你鬆綁,可你別對我動手明白嗎?”
多日不見,加上在這麼惡劣的環境下,我竟覺得元想蓉更漂亮了,這丫頭走的本來就是傲嬌大小姐的路線,一張小臉紅撲撲的,帶著讓人喜歡的嗔怒之色,眉目間倨傲的姿態更讓人產生一種征服欲……等等,我並不是在寫種馬小說……隻是看元想蓉這恨不得把我千刀萬剮的眼神,我覺得還是不要給她鬆綁比較好。
沒多久,一條麻繩從上麵蕩了下來,首先順著麻繩滑下來的是容乾,見我四肢完好,鬆了口氣。
看見容乾下來我也心安了不少,拍拍身上的灰,皺著一張臉小聲說道,“這種好人好事我今後再也不做了……”
容乾:“抓緊繩子,我先送你上去。”
“你還是先送蓉宗姬上去吧。”我擺擺手,指了指手腳都被綁住,嘴巴也被布條勒住的元想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