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陀佛？”
“我可問你，至高法你已參悟不少日子，領悟了多少？”
昊空聞言，冷汗直流，俯身一拜：“弟子無能，參悟……不足千萬分之一。”
僧人笑了，悠悠道：“至高法艱澀無比，哪怕你是天龍學院的傑出弟子，也不足以參透。”
“萬年前，佛道神三教共同商議，在幻空界各地域後天階段，設定至高法這一獎項，是為了擇出天之驕子。”
“你就是天龍學院的天之驕子，修為雖高，但比起其他地域，太弱了！”
昊空無語，頭埋得更低了。
“近年來，最為妖孽的，就數茅山道派的千姿瓏，在後天就參悟出兩條規則，我們天龍，在後天弟子這層，就敗了。”
“一步敗，步步敗，你可懂？”
“弟子錯了！”昊空這才慌了。
“晉級先天吧，以後別再耽誤其他弟子學員了。”
放下這句話，僧人飄揚而去，偌大的黑房間內，隻剩下跪地不動的昊空。
晉級先天，代表了自己喪失天龍學院後天第一人的稱謂，也說明了天龍學院決心放棄自己。
以後的昊空，再也沒有權利去觀看至高法，他徹底失去了培養的機會。
“長拳妖魔！”昊空臉色猙獰，這一切，都是那個匿名少年所害的，他要報複，狠狠的報複！
……
接下來的幾天，紹長天依然按著計劃修煉，不停演化著快之意境。
和昊空一戰，他或多或少理解到自己意境所存在的不足，快慢本來就屬於一種體係，雖然昊空施展的招式極慢，但紹長天可不認為那就是真的慢，不過是將重量加深，施展到了極致，也是極快，兩者存在共同之點。
“為什麼我的快之意境還不能大成？”紹長天知道自己碰到瓶頸了，無論怎麼修煉快之意境，都沒能讓速度更上一層，仿佛有一道無形的障礙聳立在自己麵前。
“仙斷，我要突破大成！”紹長天煩躁得嗷嗷大叫。
仙斷悠然自得地在廚房炒菜，隨口說道：“這種事情，得靠自己領悟，你不懂，我說了你還是不懂。”
“不可能，你說了，我怎麼還是會不懂！”紹長天不信。
對於意境，仙斷從來不會對自己說明些什麼。
仙斷忽然放下廚具，躊躇片刻：“行，帶上弓，一支木箭，一支鐵箭，然後去後山樹林。”
紹長天聞言大喜，最後仙斷還是肯教自己。
他樂滋滋地按照仙斷的吩咐，將所有物品準備完畢，仙斷已在後山等待紹長天良久。
“我隻示範一次。”仙斷接過弓箭，緩緩說道。
紹長天一臉興奮，難道仙斷又要展現那驚魂動魄的一箭？
“看遠處那片樹葉！”仙斷隨手一指，紹長天仔細一看，愣然了，那就是一片平凡無奇的樹葉。
仙斷動了，沒有驚濤駭浪的氣勢，也沒有強勢逼人的動作，隻是晃悠悠的一箭，輕輕地射向那片葉子。
噗！葉子紋絲不動，中間卻穿出了一個小洞口。
就這樣？紹長天張大著嘴，連自己都可以輕易做到，隻需要一點點準頭，哪怕仙斷還沒來到凝心島的時候，自己已經可以射出更高難度的準頭。
仙斷並沒有放下弓箭，他左右看了一眼，對著一個山頭滿意的點了點頭，木箭卻換成了鐵箭。
“這次，我要射穿那座山。”他身體發出沉悶的聲音。
紹長天連忙瞪大眼睛，射穿一座山？這就難了！
這一次，仙斷身上的氣勢變了，鐵箭在他的手中發出奪目的金光，隻見他手指一鬆，金光奔若雷霆飛快掠出，在空氣中發出爆炸的呼嘯，隻眨眼之間，大地一陣轟鳴，塵沙飛揚。
半餉，待到眼中可視，紹長天駭然發覺，巨大的山底，一處細小的光線從山頭另外一端亮起。
比起當初仙斷用先天極致的力道射出開天辟日的一箭，紹長天現在的修為看得更加深切，也更加驚懼。
“仙斷。”紹長天使勁吞了一口水，“你果然還是很強！”
“這個評價並不怎麼準確，真正來說，同級比我強大的至少還有一百多個。”仙斷隨意說著，“好了，我的演示完成，能不能領悟，就靠你自己了。”
說罷，他腳踩火焰，衝天而起，他還得回家做飯……
“這就完了？”紹長天對著天空那處黑點大吼。
隨即少年氣鼓鼓地坐在地上，哼哼吐氣。
確實仙斷這一箭很強，比起自己，強得太多了，其中所蘊含的不止力道，還有一股精神氣息，不然自己不會為之所吸引。
“可這，並不是快之意境啊，對我有什麼用？”紹長天嘀咕著。
一片樹葉，一座山。
中間都被箭射出一個小洞。
這仙斷，到底想說明什麼？
紹長天再次煩躁地敲著自己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