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聿森輕柔地替她擦去嘴角的奶漬,“上班呀。老公不工作哪裏有錢養活老婆?”
江南想了想,還是吧她的想法說了:“我想辭職。”她還沒建好心理防線麵對其他人。
江聿森沒多想:“好呀,老婆在家相夫教子,老公為你們賺錢去。”
“江聿森,”江南斂了神色,“別把我當成小孩子。我不是弱不禁風的小女孩,我可以承受壓力可以麵對指責,我可以做一個與你站在一起的女人。我是你的妻子,不再是那個處處要你保護的抑鬱症患者了。你的壓力,你的煩惱,我也想了解。我不是那種隻能共快樂的人,你知道的。”
江聿森盯著她,握住她放在桌上的手,再十指相扣。“江南,你太聰明了,還是我太笨了?你都知道了,是麼?”
江南點點頭。
“是,我帶你去日本是為了瞞住你,同時爭取時間解決問題。可是事情超出了我的預期。”他看看他們緊握的雙手,“既然已經這樣了,兵來將擋,我自然還有辦法解決。既然我能解決,我就不想讓你心煩,也就沒告訴你。你一直就站在我身邊,支持我安慰我。獨此一家,於我,別無它號。不許你自己胡^o^
嶽元的婚禮是在教堂舉行的。
都說所有女孩在婚禮那天都是最美麗的。嶽元穿了一件褶皺抹胸設計的白紗,裙身上錯落有致的綴著水鑽,腰身得體,勾勒出她纖美的身姿。頭發挽起一部分,歪歪地別一枚閃耀的小皇冠頭飾,俏皮嬌麗。其他的頭發披在後麵,覆上一層朦朧的頭紗,垂至腰間。
這樣的嶽元是江南沒見過的。嶽元大小姐從來都是陰沉的、精幹的、雷厲風行的,似乎職業套裝便是為她設計的。這樣女人的嶽元,江南看傻了眼。
“喂,嶽元怎麼變化這麼大?”江南捅了江聿森一下,附耳說。
“做了新娘的人都會不一樣的,好不?”江聿森頓了下,看看江南,又補了一句:“你除外。”
江南怒,礙著四周人多,又不好發作,隻不動聲色地暗暗擰了他胳膊一下。
雖然不重,可是手法地道,江聿森麵上如常,可心裏卻早呼天搶地了。不過他還是鎮定地笑了笑,繼續咬耳朵:“親愛的,你如果這麼想親近的話,我並不在意在這裏吻你的。”說完還配上邪邪地一笑,眼神似乎在告訴江南——你大可一試。
江南睨了他一眼,繼續看儀式。嶽元正由她父親嶽廣引向神壇處,他們的座位比較靠前,可以看許久。
江南留意到,易飛並沒有出席今天的婚禮。她也不關心他們之間的恩怨情仇,江聿森說過:與己無關,高高掛起,是一種優良品質。既然她選擇了江聿森,那麼易飛便是一頁翻過去的書,再美麗的內容,也不會再重來了。
神父口中的誓言,是最美麗的愛情。平凡,忠貞,簡單。
江聿森側頭看著江南專注的神情,靈動的眼中熠熠著一種情緒,他知道,那情緒叫做渴望。他江聿森的新娘竟然沒有一個華麗精致到發指的婚禮?!他把江南的手攥的更緊了。
“幹嘛?”江南被他弄痛。
“你還記得,你陪郭郭去相親,後來遇見我,你說過什麼話嗎?”
江南自然記得那次相親了,她和易飛就是那時重逢的。不過她和江聿森說過什麼話?她怎麼會記得,她和他講的話能用火車輪船拉了……
“你指哪句?”她隻好打馬虎眼。
“你說你一定會參加我的婚禮。”江聿森薄唇抿得緊緊的,還是泄出笑意。
江南經提醒也想了起來,捂著嘴竊竊地笑。
江聿森卻還是心酸,“小南,對不起,沒能給你一個婚禮。”
“江少,你這戲碼也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