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終於拜托了惱人的手套,立刻狠狠地將她抱入懷中,吻由細碎轉為狂暴。江南的柔軟撞在他精健的胸膛上,痛了一下,她還不及反應,業已被江聿森一個轉身抱到了操作台上。
江聿森的手由江南的腰際上下活動。向上的手摸索著她的脊椎骨節攀爬,直至胸衣搭扣處徘徊。向下的,先溫熱了她的小腹,又繼續探秘幽沽。
熱吻從未停止,江南呼吸急促,雙手握著江聿森的頭,手指插入他濃密的短發裏。想推開他呼吸新鮮空氣,卻更想他再深入些,帶走所有氧氣也無所謂。
江聿森的吻與手一樣靈活,所到之處都將江南的身體點燃,舌齒、指尖盛開一簇簇的火花。他的手指修長,經意卻好似漫不經心地在江南裙下劃過再劃過。不多時江南額角就起了細細的汗,顴骨顯出兩團嫵媚的酡紅。
江南雙眼迷離,勉強掙開,支吾著吐出兩個分離的字:“不行。”這樣欲拒還迎的話語,哪個男人在動情時也不會在乎的。
江聿森卻停住所有動作,緊閉著眼,兩道劍眉痛苦地在眉心打結,同江南抵著額頭,大口大口地喘氣。
江南心裏也不好受,卻不敢在此時貿然動他,怕他好不容易壓下的欲火複熾,隻緩緩地做深呼吸。
室內隻留下時鍾滴答走過的聲音。
江聿森嘴唇輕擦了下江南眼瞼,抽身離開,聽聲音是去了浴室。江南又坐了幾分鍾,才從台子上跳下來,回客廳等他。
她翻出塞在包裏的瑞麗,還有她藏起來的那本財經和一盒肚雷斯。
江南一直以為自己足夠理智,懂得妥協和擔當。卻原來,她的懂事都是在江聿森為她撐起的那片天空下。
她匆匆一掃,便知道她和江聿森的緋聞鬧得滿城風雨了。這些花邊事件卻已經上了財經類刊物,想必對江氏集團的名譽和股價都有影響了。他們今天才回國,事情一定出在他們在京都的時候。亦或者,根本就是江聿森為了對她封鎖消息才帶她出國的。
江南想到這裏豁然開朗。那天江聿森並非是關心她看什麼報紙和電視,而是關心她是否知道了這件事情。恰好她忙得四腳朝天,並沒關心時事,江聿森就把她領去日本度假。一則她不會對自己身份起疑,方便他隱瞞;二則當事人避開媒體鋒芒,既可以讓媒體對這條新聞死心,又可以更遊刃有餘地解決問題。無疑,江聿森這步棋走得實在是高明。
江南嘴角綻開一抹微笑,百密一疏,江聿森不還是折在她手裏了麼?他怎知道,江南已經知道自己的身世,正在情感的十字路口猶豫。他提供了這樣一個浪漫美妙的異國之旅,等於將江南拉進了他的那個岔路口。奈何神女有心,襄王無意。江南一再表情,江聿森卻並不領情,直逼得她把所有事情攤開來。
開始時候,江南沮喪地以為隻是她一廂情願,江聿森恪守著兄妹之情。後來雖然終成正果,卻是江南無意失蹤催發的。現在想來,江聿森頂著整個公司的生死和江家的榮辱在同她下這盤棋。她太任性了。
江南意識到他情深意重如斯,她也就沉靜了。得夫如此,婦複何求。
江聿森洗了個冷水澡,卻還是覺得心火極旺,口渴難耐。可他如何難耐,也無法對江南用強的。她說不行那就是不行。
他有些痛恨自己的風度了。無論他洗多少遍,江南溫軟身軀的觸♪感還在,她馥鬱的發香依舊縈繞鼻際。
他進浴室進得急,沒有拿換洗衣服之類的,隻好重新穿上原來的衣服出來。
廚房、客廳都不見江南的蹤影,江聿森推開臥室的門時,江南正在拉窗簾。她回首一笑。江聿森撓撓頭發,說:“你早點洗澡休息吧,我先走了。”%思%兔%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