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嶽元等易飛掛機後才緩緩放下話筒。不止一次,她對這段關係感到絕望。嶽元將臉埋在雙手裏,希望眼淚不要掉下來。
“篤篤篤”有人敲門進來了。嶽元驚慌地抬起頭,臉上掛著病容和萎靡,一一都被進門的Stephen收入眼中。
“怎麼了,Tina?”Stephen滿臉關切地問,不等嶽元回答,他便走過來坐在嶽元對麵,說:“如果病了的話,我陪你去醫院,身體要緊。” Stephen雖然是美國人,卻是個中國通,而且他堅持用中文和嶽元他們交流,他們也就當是陪他練中文了。
嶽元淺笑著擺擺手:“不,Stephen,我不用去醫院,謝謝你。你來有什麼事?”
Stephen是PW亞太區的新任總裁,上周從香港總部來B市視察大陸區的工作,嶽元是大陸區主管行政的VP,所以接待事由都是她負責的。
正所謂新官上任三把火,Stephen35歲正當年,正想借這次升遷的東風和中國內地經濟的大好形勢在事業上更上一層樓,所以對此次的大陸之行格外重視。嶽元就是因為忙接待他食宿和準備材料才病倒的。
“原本有事,現在換成了別的事——我們去醫院,我們去看醫生。”Stephen說完就站起來等著嶽元。
嶽元一看他是認真的,有些不知所措:“Stephen你太客氣了,我還在工作,我發完這些郵件就去醫院。”
Stephen說好,那我等你發完了一起去。
嶽元硬著頭皮查郵件回郵件。看著熒熒的電腦屏,嶽元的眼睛不停的張合,頭愈發的沉。
終於,在點開財務部的一份收支報告時,嶽元頭一重,梆地倒在了鍵盤上。
“你想怎麼樣?宇華是誰的孩子都與你無關,你不要再接近他了。”葉紫把兒子葉宇華關進家門,在門外對送他回來的向暉說道。
向暉不怒反笑,“可是我答應小華明天去遊樂場了,我不想讓兒子失望,他想去。”
葉紫從來沒想過再見向暉會是這種場麵。今天她去接小宇華的時候,老師說已經被人接走了。葉紫在B市沒有親戚,朋友也不多,一一打過電話去問也都說不清楚。她癡癡地走回家,照常做飯。正對著一桌子飯菜發呆時,向暉就敲門把葉宇華送了回來。
“他想去我自然會帶他去,你是厲害,有本事你在這裏殺了我呀?!你把我和宇華都解決了才省心!”葉紫麵紅耳赤地發脾氣。
向暉臉憋得通紅,胸膛因為生氣而脹得老高,手指著葉紫想發火卻突然泄氣笑了:“你這個女人呀……”話音未落,便雙臂一攬,把葉紫擁入懷中。向暉感慨,她還是和從前一樣柔軟馨香。
葉紫掙了幾下,卻被向暉抱的更緊,“向暉,你放開我,我們有話好好說。”
“我不。”向暉把下巴擱在葉紫的肩窩,附在她耳邊說:“葉紫,我們和好,好不好?別鬧了哈。”
葉紫一聽就怒了,再一想自己還在仇人的懷裏愈發惱了。“向暉,你做夢!你害了我全家,這個仇我是沒機會和你算了,你就該慶幸,還要要求我和好?我是沒有你有能耐,我躲了你十年最終還是被你找到了。你一句‘我們和好吧’我就該感激涕零地做你的女人?你以為這就像我們小時候過家家嗎?這是仇恨,我永遠都不會原諒你。”
向暉靜靜聽葉紫說完,知道她這些年過得不容易,自然是有怨言的,再加上深重的家仇,任人再豁達的心胸恐也難釋懷。
“葉紫,我們都不小了,你看小華都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