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旁過時,江南聞到了他身上夜總會的奢靡味道。混雜了煙草、酒精和女子的脂粉味香水味。江南呼出一口氣,去廚房燒水沏茶。
“我剛剛放了洗澡水,你先去洗個澡吧。我這裏還有幾套你的衣服。滴幾滴薰衣草精油,還可以舒緩一下。”她沒說她是不喜歡他身上這麼重的名利場味道。
“不要。我不累。”江聿森也不睜眼睛,隻舒服地在沙發裏半躺著。
向暉幾天前突然從雲南來B市,今天找他過去,一邊敘舊一邊旁敲側擊地談一樁合作的買賣。生意不大,沒什麼必要他們親自談,但看向暉的意Ψ
“江南,這裏!”正在江南暗自拭汗時,就聽見有人喚她。循聲望去,臨窗的一桌坐著兩個青年,一個戴著眼鏡,笑得溫潤可親;一個穿黑衫,抿嘴盯著江南。
江南走過去,先和靳生良打了招呼,又和穿黑色POLO的鄭曉東打了招呼。
“百聞不如一見,江小姐真的是天生麗質。”靳生良有一雙笑眼,隻可惜戴了眼鏡,奪去一半的光芒。
“靳先生您客氣了。”江南偷偷瞄了眼鄭曉東,心裏納悶,怎麼每次相親都有他。
“師兄,你可別誇她,她最不禁誇了。”鄭曉東輕輕把手覆在江南手上,“不過是將將能配得上我而已。”
江南與他對視,鄭曉東眼底滿是細碎的甜蜜,看得人迷醉。
“小鄭,你還是這麼自信滿滿。還是年輕好呀,不像我,七老八十了,空有些閱曆。”靳生良搖頭歎息。
明明就是自大,這個靳生良還能誇他是自信。江南不多嘴,就自顧自地不說話。
“師兄過獎了,要是連這些信心都沒了,我們這些沒背景的人不都要去睡馬路了?”鄭曉東語氣雖平和卻也有隱約的鄙薄。
靳生良臉色自若,看向江南,“曉東,你以後可要好好待江小姐噢,不然我可不答應。江小姐,要是曉東欺負你了,盡可以來找我,我替你做主。”
“靳先生果然了解人,知道他待人不好。”江南瞟了眼鄭曉東,“能認識您這麼位可以收服他的,真不容易。”
“那你們坐,我另約了人,先走一步了。”說完,靳生良就欠身離座走了。
江南望著他筆直的背影走遠,把手從鄭曉東手下抽出來,悄悄惋惜了下,靳生良確實是個不錯的人。
“別看了,真想不到你會看上這麼個人。”鄭曉東在江南耳邊打了個響指。
“我的相親都讓你搞砸了,還不許我多看看了?”江南覷他,“你說你怎麼陰魂不散的?”
“我這是在挽救你!”鄭曉東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你可不能被他的外表蒙蔽了。這種人就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真實寫照。看上去如沐春風的,實際上一肚子壞水。”
“你呢?你連金玉其外都沒有。”江南窘他。
“哎,你不要人身攻擊啊,我們一碼是一碼的。他上大學時,比現在要糟糕的很。靳生良是大我2屆的校友,就仗著自己家的有權有勢,總是高人一等的樣子,到處去騙純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