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6.她們不過是些爐鼎(1 / 2)

姐夫沒有回答,一心注視著房門。

嚴小蟲又小心翼翼道:“姐……姐夫,姐姐呢?”

“……”

好半天之後,感覺到外麵街道上的動靜小了許多,醫院也似乎恢複了平靜,姐夫這才轉過身來,喘著粗氣走到床頭櫃邊,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大口大口喝完之後,長長籲了一口氣道:

“你姐回去給你外婆送行了,估計要一個星期才能回來。”

看著姐夫這驚魂未定的樣子,衣服上還染著那麼多血,嚴小蟲不免有些擔心。

“姐夫你是受傷了嗎?要不要我喊護士過來帶你去檢查一下?”

姐夫看了看身上的血跡,冷冷道:

“這是別人的血,那些凡人怎麼可能傷得了我?倒是那些便衣……哼,遲早也是我的階下囚。”

這話聽得嚴小蟲心裏一抖,心想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

“嗯……那個……這個……外麵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怎麼我看到有人像是會魔法呢?應該……不是我眼花吧?”

姐夫沒做聲,隻淡淡掃了嚴小蟲一眼,後者心裏又是一抖。

嚴小蟲一直都挺敬畏她這個姐夫的,畢竟她十幾歲的時候姐姐就跟姐夫在一起了。那時候姐夫還是個熱情開朗心懷夢想的熱血大學生,可自從讀了博士之後,人就變得沉悶了許多,對她也不像從前那麼親切了。

最大的變化是從今年二月份開始,姐夫出門出差了一趟,回來之後人就變得呆呆的,然後就像變了一個人一樣,不僅對嚴小蟲不親熱,連對姐姐都似乎冷漠了許多,而且待在家裏的時間也越來越少,每天都說要加班,姐姐還以為他多辛苦呢,直到嚴小蟲碰見那個歪脖子女人,這才知道姐夫竟然是變心了。

想到那個車裏的女人,嚴小蟲覺得現在正是個好時機,姐姐也不在,何不問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呢?

嚴小蟲清了清嗓子,鼓足勇氣道:“那個……姐夫,我好幾次都碰到你開車帶著一個女人,她……她……啊,她是歪脖子嗎?”

實在是沒有勇氣直接問出口,嚴小蟲隻得問得婉轉一些。

姐夫皺了皺眉眉頭,麵露不解:“歪脖子?”

“咳咳……就……就是,她為什麼總是歪著頭靠在你肩上呢?我覺得,她應該是脖子不舒服,還是……怎麼的……吧?”

嚴小蟲眨巴著眼睛,露出一臉的天真無邪。

“嗬……她們啊?”姐夫嘴角動了動,“不過是些爐鼎而已。”

“what?”

嚴小蟲瞎了,竟然不是“她”,是“她們”?還“爐鼎”?這都什麼跟什麼啊?

嚴小蟲確定,她這個姐夫鐵定是瘋了,比自己瘋得還厲害,自己不過是有些幻覺,起碼心裏還是清楚的,這個姐夫都已經瘋得失去理智了。

她呆呆地盯著姐夫,心裏不禁有些可憐起姐姐來,要是有一天自己也控製不住幻想,變得跟姐夫一樣,那姐姐一個人豈不是要照顧兩個精神病人?這得背負多大的精神壓力和生活重擔啊?

“唉,要不然,我還是隨外婆去了比較好……”

想起外婆,嚴小蟲心裏又是一陣刺痛,忍不住小聲自言自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