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簍裏麵的是楊大人的一雙兒女,也是周淮安要送出關的對象。
應對東廠的人之餘,他們也望見了那邊正在廝殺著的樂喧。
他們眼中的驚愕是隱藏不住的,他們從未想到,那個公子竟然有這麼高強的劍術,殺起人來簡直如同切菜砍瓜。
望著一張張固定著驚恐的臉,一個個人倒下,鮮血染紅了地,他們隻是驚訝,並沒有其他太多別的情緒。
樂喧的身邊漸漸空了起來,不僅是殺空的,更多的是嚇得人不敢靠近了。
官兵們已經差不多解決了,沒有解決的也躺在地上裝了死。
站著的除了樂喧外,隻有周淮安一夥、還有東廠的人。
至於金鑲玉他們,已經收拾銀子不知道哪去了。
東廠的人此刻全都神情凝重,他們沒想到這個長相不凡的公子,竟然還是個如此厲害的高手,那武功簡直已經可以和他們的督主曹少欽相媲美了。
他們不敢輕舉妄動,如果說之前是因為擔心破壞督主的大計,那麼現在,就隻是單純的不敢。
但這樣的局勢對於他們來說總是憋悶的,總有人會忍不住的。
東廠四大檔頭之一的曹添,平日裏在京城作威作福,哪裏受過這種不敢動的憋屈!
“媽的!”他罕見的爆了句粗口。
這粗口也像是鼓起了他的勇氣,持著雙刀,他猛地朝樂喧衝了過來!
氣勢、殺氣,裹著兩柄刀,看起來確實是來勢洶洶。
所有人都用眼睛的餘光看了過去,想要看看那個公子到底會如何應對。
可是那個公子隻出了兩劍!
一劍挑開雙刀,一劍封喉!
噗通,曹添已倒在地上。
其實對於樂喧來說,出兩劍和出一劍的意義是截然不同的。
他領悟的飄渺劍意和獨孤九劍精要結合在一起,向來是講究一招製敵的。
但他現在卻用了兩劍,這足可見曹添還是不弱的。
但別人不知道,別人隻知道他僅僅用了兩劍就解決了一個東廠高手!
東廠的人已經不敢動了!
唯一剩下的檔頭,賈廷。
他已對樂喧恨不起來,即使他殺了他看好的路小川,即使他殺了無數他熟悉或者不熟悉的人。
他有的,隻有驚恐。
他不敢動,仇恨在自己的小命麵前已經不重要。
他覺得自己現在就是一個無情無義的人。
在恐懼麵前,任何人都可以變得無情無義!
周淮安一夥有些慶幸,幸好這個公子是友非敵!
“走!”見到所有東廠的人已經停下了動作,周淮安小聲的說了一句。
然後他們幾人背靠著背,從樓梯口慢慢的朝著門口的樂喧靠近。
東廠的人依舊沒有動,他們不敢動。
來到樂喧附近,周淮安再次道了一聲謝。
“多謝公子相助!”
“不必。”他向來不喜歡欠別人,也不喜歡別人欠他。
然後樂喧將拿劍的手隨意的垂了下來,一副很輕鬆的樣子,又用腳從旁邊勾了條凳子,坐下。
道了句:“你們可以走了!”